的美諡。”
“可若是你死在了你兒子前頭,那就別怪朕了,你殺戮無辜,理當諡厲,朕該送給你這麼一個當之無愧的惡諡。”
……
九九館內。
冒著熱氣的火鍋終於上桌了。
油碟子和那小料配菜,外加上那一盤盤讓人胃口大開的薄片羊肉。
溫華早已經是忍不住動起了筷子。
溫華的吃法十分生猛,把一盤子肉都倒進鍋裡,然後煮上一會兒,便都撈到盤子裡,再往上邊倒上小料。
然後,便是一通胡吃海喝。
陳漁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合著這傢伙是個餓死鬼投胎,陳漁心道,這些日子也沒少他吃喝呀,怎麼就吃成了這副模樣。
葉千秋朝著陳漁道:“小魚兒,你可別學這小子,涮羊肉講究的是七上八下,你試試。”
陳漁很是淑女的點頭,覺得師父說的很對。
她可不能和溫華一樣狼吞虎嚥。
九九館的老闆娘偷偷在那邊偷瞄著葉千秋這一桌,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飯吃到了一半,老闆娘看到鍋裡湯少了,藉著過來加湯水的工夫,和葉千秋打招呼,道:“這位道長,和我那大侄子鳳年也相熟?”
葉千秋笑道:“是挺熟。”
老闆娘笑道:“一看道長便是個心善的。”
葉千秋笑了笑,沒多言。
老闆娘加了湯水,便也當即離開。
這時,葉千秋突然心裡咯噔一下,他掐指一算,面色微變,道:“壞了,忘了件事兒。”
溫華見狀,急忙問道:“啥事兒啊?”
葉千秋道:“人命關天的事兒。”
葉千秋說著話,翻起手來,一抹熒光乍現,隨即,直接順著九九館的門縫飛了出去,頃刻間,直上雲霄。
“應該還來得及。”
葉千秋唸叨一句。
溫華看到這等手段,連嘴裡的羊肉都忘了嚼。
……
人間又是一派大雪,天上則是無法想象的雲海璀璨。
有一劍懸停九天上。
劍懸停處,高出絢爛雲海,置身其中,宛如身臨大海之濱,此時又臨近黃昏,夕陽西下,霞海五彩斑斕,無比瑰麗,幾處彩雲如瀑布垂直,望而生畏。
姜泥御劍而行,每次她心中陰鬱的時候,就會單獨破雲而出,在這種仙境中怔怔出神,甚至談不上什麼觀海悟劍,就只是發呆而已。
雲海之上數十丈,又有一層金黃色的略薄雲層,如同樓上樓,難怪道教典籍有九天十八樓之說。
她回過神後,御劍拔地而起,觸手可及那一層樓,伸出一手,輕輕一旋,旋出一個氣渦,一如那放大了無數的女子臉頰酒窩。
聖人曹長卿凌空“登樓”,每當他拾階而上,先前那一層臺階便煙消雲散。
曹官子輕聲說道:“要是他死在舊西楚境內,也算是一方不錯的藥引子。離陽這分明是擺開陣勢,非要我們復國了。”
姜泥語氣平淡道:“原來我們都是過河卒子。”
曹長卿笑了笑。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穿雲而去,轉瞬即逝。
曹長卿看著那劍光遁去的方向,一臉唏噓的說道:“這下公主殿下不用擔心徐鳳年死在韓貂寺手中了。”
……
遠在數百里之外的神武城外。
風雪之中,一名灰衣老者一夫當關,那名灰衣老者渾身散發著力拔山河勢摧城的氣勢。
徐鳳年馭劍十二,孤身提刀奔向那灰衣老者。
韓貂寺!
徐鳳年早就知道韓貂寺會等著他,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徐鳳年看似單獨襲來,但他的那朱袍陰物卻是遙遙如影隨形,步伐一致,空靈飄忽。
陰物一襲寬敞袍子,如戲子抖水袖,行雲流水,始終保持十八丈,不遠一寸不近一毫,看來十八丈便是兩者修為流轉的最佳間距。
徐鳳年一刀出鞘。
三丈以外十丈以內,十二柄劍胎圓滿的飛劍,眼花繚亂,軌跡詭異。
馭劍術臻於巔峰,不過是八字綱領,心神所繫,劍尖所指。
徐鳳年眼下是自揭其短,反其道而行之,刻意分心分神,任由飛劍胡亂旋擲掠砸一通,猶如稚童打架,潑婦閉眼瞎抓臉面,完全沒有亂中有序的大家風範。
韓貂寺心中冷笑,閒庭信步,伸出食指,凌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