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如果老夫真的沒地方去了,一定去青城山落腳。”
徐鳳年在一旁道:“葉真人,您不是答應我去北涼給老黃瞧一瞧了嗎?”
“您這一走……”
葉千秋笑道:“怎麼?還怕我食言不成?”
徐鳳年撓頭道:“那倒是沒有。”
葉千秋道:“放心吧,等你回到北涼之後,讓人給我遞個信兒,我會去的。”
徐鳳年一聽,頓時咧嘴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這時,只聽得李淳罡道:“不行,葉大真人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必須喝兩杯才行。”
“那個誰,你們去山上抓幾隻野味兒去,給老夫和葉大真人打牙祭。”
李淳罡扭頭朝著那邊的呂錢塘幾人嚷嚷道。
呂錢塘和楊青風一聽,不敢怠慢,一溜煙兒的奔著山裡去了。
葉千秋雖然要走,但也不急於這一時。
既然李淳罡要喝兩杯,那就喝兩杯。
李淳罡一吩咐,呂錢塘、楊青風他們便去忙活了。
葉千秋三人坐在一起,倒是沒什麼事,只是閒聊著。
李淳罡把鄧太阿送給徐鳳年的十二把劍拿到自己手上瞧了瞧,開口道:“這全都是繡花針,難道這姓鄧的晚輩是個娘們不成?”
徐鳳年聞言,一臉苦笑道:“幸好鄧太阿不在這兒,要不然前輩你還得打一架。”
李淳罡伸手脫了靴子,愜意扣腳,吹鬍子瞪眼道:“咋的,老夫打不過王仙芝,還打不過鄧太阿?”
徐鳳年道:“那倒也是,鄧太阿在葉真人面前連出劍的勇氣都沒有,這劍神之名著實名不副實,沒前輩您的劍神之名名副其實。”
李淳罡好奇的看向葉千秋,道:“葉大真人和鄧太阿交手了?”
葉千秋笑了笑,道:“沒交手,就是切磋了一下劍術。”
“鄧太阿估計是沒把握勝過我那一劍,所以才沒出劍。”
“不過他能棄了這十二劍,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有精進了。”
李淳罡點了點頭,道:“看來這個姓鄧的晚輩還挺識趣。”
隨即,李淳罡又將視線投注在十二把飛劍上,這一次沒有言辭刻薄,而是輕聲感嘆道:“這十二柄袖珍飛劍,被抹去了禁制,差不多算是半死之物,還能存有眼下的劍意,殊為不易,養劍與飛劍,鄧太阿確實厲害,不愧是能讓吳家劍冢顏面掃地的劍道天才。”
“不過那叫什麼青梅竹馬春水桃花的,真是酸掉老夫的大牙,比起木馬牛,差了十萬八千里,當初在蘆葦蕩,要不是葉大真人手下留情,那什麼玩意兒早被老夫一劍捅死了。”
“劍道劍術,道術之爭,看似水火不容,其實術到極致,與道無異,鄧太阿是聰明人啊,跟王仙芝的以力證道,有異曲同工之妙。”
葉千秋在一旁說道:“大道三千,總有一門是適合自己的。”
徐鳳年若有所思。
李淳罡點頭表示贊同,當即和徐鳳年說道:“你小子還是學劍好。”
說著,李淳罡伸出一根手指輕敲劍盒,輕念一個起字,劍盒滑開,十二飛劍懸空排成一線。
“劍意一途,臻於巔峰境界,洶湧江河奔東海,滾滾天雷下天庭,看似因過於霸道而毫無章法,其實歸根結底,仍是順道而馳,有法可依。”
“術道兩者缺一不可,如人遠行,術是腳力,道是路徑,光有腳力,誤入歧途,不過是畫地為牢,走不長遠。”
“僅知方向,卻不行走,無非望梅止渴。鄧太阿還是太小氣了,只是送你飛劍十二,卻沒留下馭劍法門,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老夫當初展示兩袖青蛇不下百次,你若真正牢記,銘記於心,便是上乘御劍手段,有朝一日能打破瓶頸,藉著體內大黃庭,以飛劍殺人,並非痴人說夢。”
“古人云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這也是老夫當初要姜丫頭練字不練劍的苦心所在,練字如何不是練劍?”
“老夫的兩袖青蛇已是這江湖百年以來劍法極致,你能通透幾分,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十二柄飛劍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急速微顫。
李淳罡再吐一字。
“落。”
飛劍緩緩落下,安靜躺在劍盒中。
面對老劍神李淳罡的這一番話,徐鳳年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前人的劍道練的再多,終究是前人的。
這時,葉千秋微微一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