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佟湘玉的閨房之中。
白展堂和葉千秋正在給佟湘玉安裝防盜裝置。
“這都叫什麼事嘛,好好滴,鬧什麼採花賊,真是愁死個人咧。”
佟湘玉坐在桌前,苦哈哈的說道。
白展堂道:“要我說啊,二掌櫃的每天晚上都在屋頂修煉,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咱裝這防盜鈴鐺,好像也沒啥大用啊。”
“二掌櫃的,你說是不?”
葉千秋點了點頭,白展堂說的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假,他天天晚上在屋頂修煉,要是有外人進了客棧,他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佟湘玉坐在桌前,瞪了一眼白展堂,道:“讓你裝你就裝,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人家還是黃花閨女呢,萬一哪天葉仙兒不在,那採花賊正好來咧,那額不是慘咧!”
白展堂聞言,笑道:“那不是還有我呢嗎?”
佟湘玉白了白展堂一眼。
白展堂也不再逗佟湘玉,兩邊瞅了瞅,把防盜鈴鐺裝好,和葉千秋說道:“二掌櫃的,咱們上屋頂喝點兒?”
葉千秋道:“行啊,讓我看看你最近的功力有沒有長進。”
說著,二人就要離開。
這時,佟湘玉叫住了二人,道:“不行,你們倆不能走,留在這兒和額說會兒話。”
白展堂道:“這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睡覺得了。”
佟湘玉一拍桌子,道:“不行,額怕。”
葉千秋道:“那你們倆聊,我先上去了。”
佟湘玉道:“等等嘛,葉仙兒,你也留下聊會兒,等額一會兒瞌睡咧,你倆再走。”
葉千秋也沒拒絕,道:“行吧。”
說著,白展堂和葉千秋就坐了下來。
佟湘玉還是略有擔心的看了看窗戶,道:“你們說,賊要是不走窗戶,走門咋辦?”
葉千秋笑道:“那給你在門上也裝個鈴鐺算了。”
佟湘玉立馬點頭,道:“額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白展堂直接說道:“快拉倒吧,賊要是不走窗戶,那就不叫賊了,從門進來的那叫強盜。”
佟湘玉道:“那有啥區別嘛?”
白展堂給佟湘玉介紹道:“當然有區別了,我們賊靠的是技術。”
“而強盜呢,靠的是蠻力。”
“這和我們賊差遠了。”
佟湘玉笑眯眯的看著白展堂道:“你有沒有當過採花賊啊?”
白展堂笑道:“我跟你說啊,賊分很多種,我屬於飛賊。”
佟湘玉一臉不信,道:“那你發個誓先。”
白展堂道:“發啥誓啊?”
佟湘玉道:“在我的偷盜生涯中,從來沒有采過花兒!”
白展堂立馬說道:“本人鄭重發誓,在我的職業生涯中,從來就沒有采過一朵花。”
葉千秋在一旁笑道:“行了,你的那誓根本沒用,展紅綾不是你採過的花兒嗎?”
白展堂一聽,面色一變,急忙朝著佟湘玉解釋道:“掌櫃的,那不算,她是兵,我是賊,哪有采花賊採到官兵頭上的,你別聽二掌櫃的瞎說。”
佟湘玉冷笑道:“那是人家葉仙兒瞎說嘛?”
“自己幹滴事情,自己都不敢承認嗎?”
“當初,人家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眼圈紅紅滴,那叫一個望眼欲穿啊,恨不得眼睛都長在人家的身上。”
白展堂只覺百口莫辯,還要開口解釋。
就在這時。
葉千秋突然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做出了“噓”的動作。
佟湘玉和白展堂見狀,也不抬槓了。
佟湘玉壓低聲音,朝著葉千秋問道:“咋咧?葉仙兒?”
葉千秋朝著窗戶外看了看,道:“外面有人。”
佟湘玉一聽,急忙往白展堂身邊湊了過去。
白展堂一把抱住佟湘玉,小聲和葉千秋說道:“二掌櫃的,我咋沒聽到有人?”
葉千秋道:“馬上就到。”
就在這時,只見窗外忽然閃過一道黑影。
然後,窗戶邊上的鈴鐺就叮叮噹噹的響了起來。
佟湘玉一聽,趕緊抱緊了白展堂。
白展堂面色一肅,看著視窗。
葉千秋面色平靜,不動聲色的瞧著窗戶。
不多時,只見窗戶被推開,一個人從窗戶外翻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