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應該還不錯吧。”
“我也有兩三年未見他了。”
道玄子聞言,也就不在這上面多做糾結。
一旁的長生子看著道玄子和葉千秋說話,目光在葉千秋的身上來回一掃,心中卻是暗道:“原來這三個月來,太玄子一直沒有離開太乙山。”
“太玄子和北冥子師叔關係如此熟稔,莫非是已經加入了天宗?”
長生子的腦海之中只是閃過了這道念頭,卻也沒有在這事上深究。
天人二宗雖然分家了,但都還是道家門人,雙方並不是對立的。
天宗若是能有這樣一位道法自然的高手加入,長生子倒也替天宗高興。
畢竟,當日在觀妙臺上,長生子可是親眼看到了葉千秋的厲害,也親耳聽到了葉千秋對於道的理解和闡述。
天下間,能有如此修為,又對大道有這般理解的人物,自然有資格成為道家長老。
葉千秋和北冥子今日前來坐忘峰,只是來混個臉熟,增進一下交情。
葉千秋和北冥子自然不會心急到在這時,便將想要把天人二宗合二為一的事情合盤托出。
一來是因為葉千秋和道玄子不熟悉。
二來這事因為這畢竟是天人二宗的大事,需要給道玄子一個緩衝的時間。
今日,只是來串門,訪友。
長生子一讓開,北冥子便落座在了道玄子的對面。
二人開始弈棋。
葉千秋和長生子坐在一旁,長生子給葉千秋煮茶。
四人倒也不言語,靜靜感悟這天地間的變化。
弈棋亦是一種互相驗證修行之道的方法。
到了道玄子和北冥子這個境界,他們下棋,每落一子,都必然會有其深意。
葉千秋坐在一旁看的倒是津津有味。
如此一連數日過去。
葉千秋和北冥子幾乎隔三差五的就會前來坐忘峰和道玄子小聚。
時而論道,時而論法。
一來二去,葉千秋便和道玄子也熟稔起來。
北冥子和道玄子,都不是那種性情古怪之人。
只是修行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已經到了古波無驚的心境。
已經很少有事情能影響到他們的心神。
葉千秋在心境方面的修為,比起二人來,還要高明許多。
葉千秋幾百年世事浮沉,經歷了滄海桑田,道玄子越是和葉千秋相處的久,便越是明白葉千秋的厲害,也自然明白了為何師兄北冥子那般桀驁之人,也甘願稱其一聲道兄。
……
這一日,太乙山上,大雪紛飛。
坐忘峰,無功齋中,傳來了道玄子和北冥子的朗聲大笑。
只見北冥子撫須笑道:“道玄啊道玄,你都是百歲之人了,怎還如同頑童一般耍賴。”
道玄子亦是笑道:“人老心不老,這還是太玄道兄所言。”
“師兄不也是深以為然嗎?”
北冥子搖頭失笑。
葉千秋坐在一旁,看著那不停落下的雪花,若有感慨的說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歸曰歸,歲亦莫止。”
“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啟居,玁狁之故。”
道玄子和北冥子聽到葉千秋突然念起了這幾句話,皆朝著葉千秋看去。
在一旁端坐的長生子閉目養神,沒有摻和道玄子、北冥子和葉千秋的對話。
他已經習慣了葉千秋出現在坐忘峰無功齋。
現在道家天人二宗上下都知道山上多了一位太上長老,道號太玄。
人宗弟子以為太玄子是天宗的太上長老,而天宗弟子則以為太玄子是人宗的太上長老。
此時,只聽得道玄子道:“太玄道兄,何以突然念這一首《采薇》?”
葉千秋道:“昨日聽聞從山下回來的弟子說到,龐煖聯合五國合縱伐秦,深入至函谷關內,已經攻到距秦都咸陽僅七、八十里的蕞地。”
道玄子聞言,道:“自從秦王政繼位後,文信侯呂不韋掌權,採用遠交近攻方針,五年間攻魏四次,攻韓三次,攻趙一次。”
“黃河以北,佔領韓上黨郡,並重建太原郡,切斷了燕、趙與魏、韓之間的聯絡,並在戰略上造成對趙、魏、韓三國側翼包圍態勢。”
“這一次五國合縱攻秦,也是中原各國為打破不利局面,以圖生存,方才發起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