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嫪毐居然有這般實力?”
“莫非,嫪毐手中的那把劍就是昔年越王勾踐手中的那把亂神劍!”
華陽太后微微頷首,道:“的確是那把亂神。”
昌平君羋啟道:“姑母太后,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華陽太后道:“越王八劍猶存,只要劍在,劍奴就可以一直更換下去。”
“王上親政之後,這把兇器,就應該交給王上處置。”
“無論是楚系手中的兩把劍,還是呂不韋手中的那三把劍,亦或者是趙姬那個村婦手中的那把劍。”
“都將成為秦國一統天下,揮向東方六國的一把兇器。”
“羋啟,欲成大事,便必須要有所失,才能有所得。”
“捨得,捨得,只有舍了,才能有得,區區兩把劍而已。”
“你應該明白哀家的意思了吧。”
昌平君聞言,微微頷首,道:“姑母太后的意思,羋啟明白。”
華陽太后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明白就好。”
……
接下來的數日間,葉千秋的生活又進入了平靜無波之中。
華陽太后的一次邀請,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是,葉千秋明白,那只是華陽太后的一次試探而已。
華陽太后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婦人。
葉千秋在白雲齋中坐鎮,一邊繼續培養逍遙子,一邊也在留意著呂不韋的動向。
與此同時,葉千秋和章臺宮裡嬴政的口信來往也是愈發的頻繁。
葉千秋從太乙山上帶下來了六個弟子,除去逍遙子之外,其餘五名弟子全部派到了嬴政身邊,供嬴政驅使。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嬴政已經藉助這股力量,聯絡到了不少人。
自從葉千秋給呂不韋施壓,讓呂不韋明確表示了支援嬴政親政之後。
丞相府是越來越門可羅雀。
呂不韋甚至已經搬離了丞相府,搬進了渭南的文信學宮。
文信學宮是呂不韋一手承建起來的,《呂氏春秋》就誕生在這文信學宮之中。
據逍遙子觀察的情報來看。
每日清晨,丞相府的謁者傳車便會滿載一車文書,駛進學宮池邊的文信侯庭院,午後再來將呂不韋批示過的文書再運回丞相府。
再由丞相府長史依據批示分發各官署施行,到了晚間收回所有文書,再一併送王城供嬴政披閱。
週而復始,呂不韋雖則不在丞相府坐鎮,一應公事卻井井有條地運轉著。
然則,國府各官署與關中郡縣不見了經常巡視政務的丞相,卻是紛紛驚詫議論,偏遠郡縣便派出吏員來咸陽探聽究竟。
直到明白了真相,上下官署這才漸漸的習以為常。
畢竟,秦國政令暢通,誰能非得要丞相隔三岔五的巡視?
然而無論如何,秦國上下的官員間終究還是瀰漫開了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一向勤政謀國的文信侯忽然如此大甩手的處置國務,究竟是要發生什麼事了?
即便王上年後要親政,文信侯也依舊是相邦,不至於如此才是。
從葉千秋進入咸陽,這短短几個月過去,朝野議論漸漸變化。
一切依然轉動在歷史的車輪之間。
呂不韋還是埋首學宮,於是開府理政多年的丞相府,便漸漸的門可羅雀了。
這一日,葉千秋突然接到了嬴政的口信。
信是由蓋聶傳來的。
嬴政邀請葉千秋一同前往文信學宮,去看一看。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葉千秋便在城外和嬴政會合,一同乘車直出櫟陽門奔文信學宮所在的蘭池而去。
與嬴政一同出現的除了蓋聶之外,還有兩人,其中一人喚作王綰,是長史,還有一人,自然便是趙高了。
嬴政見了葉千秋,也是十分高興,和葉千秋道:“先生,寡人聽聞先生這些日子可是做了不少事情。”
“仲父能有退卻之心,還全賴先生從中斡旋。”
“寡人親政,先生當為首功。”
葉千秋擺了擺手,道:“王上不必多言,這都是我該做的事情。”
馬車上,不時傳來嬴政的笑聲,他即將親政,心情很高興。
而且,還有一件高興的事情,就是他前幾日,剛剛有了兒子。
“先生,你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