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請教先生一二。”
葉千秋微微一笑,欣然應允道:“王太后所求,並非什麼難事。”
“我可傳授王太后一套養生的口訣,王太后久而習之,自然可延年益壽。”
華陽太后的臉上露出笑意,道:“那真是太好了。”
“那哀家就多謝先生了。”
華陽太后和葉千秋閒談幾句,然後拍了拍手,讓侍者擺上宴席來。
一邊暢談,一邊飲酒。
不多時,只聽得華陽太后道:“哀家聽聞太玄先生曾入相邦府,和相邦相談甚歡。”
“不知太玄先生覺得相邦此人如何?”
葉千秋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道:“相邦為人酬酢豪爽,決事體恤,為政步步為營,盤算得當,老成謀國。”
“乃是天下少有的大才。”
華陽太后聞言,微微頷首,道:“先生此言,若是讓相邦聽到了,相邦定然會很高興。”
葉千秋笑了笑,卻是圖窮匕見,沒有和華陽太后廢話,直說道:“王太后今日邀請我到甘泉宮來做客。”
“恐怕並非單單只是為了請教養生之法吧。”
華陽太后笑道:“先生還真是快人快語。”
“先生以為,老婦請先生進宮,還有何事?”
葉千秋的目光看向那邊的昌平君羋啟,淡淡笑道:“文信侯若是卸任相邦,秦國朝堂之上,有能力,有資歷為相者,又有幾人?”
葉千秋此話一出,頓時惹得殿中幾人皆是一怔。
唯有華陽太后的反應還算平常,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太后。
“羋啟,你看老婦說的對還是不對,像太玄先生這般聰明人。”
“有些事不用人點明,太玄先生便已經想到了。”
一旁的羋啟急忙點頭道:“太玄先生神機妙算。”
華陽太后的臉上泛著雍容的笑意,道:“那太玄先生以為,在這朝堂之上,文信侯之後,有誰可以為相?”
葉千秋笑了笑,道:“王太后就不必繞圈子了。”
“我不過一介散人罷了,誰人可為相,又豈能是我所能預料猜測的。”
“更何況,文信侯目下尚且還是大秦相邦。”
“凡事,欲速則不達。”
華陽太后聞言,笑著拍手道:“太玄先生所言,可真是妙。”
“先生說的可一點都不錯。”
“那咱們今日,便莫談國事。”
說著,華陽太后舉杯朝著葉千秋敬酒。
葉千秋也沒有拒絕,舉起酒爵來,仰頭喝盡。
葉千秋在甘泉宮沒有多呆,也就呆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期間,除了華陽太后和他交流之外,大部分時間,還是由昌平君羋啟和他說話。
一番交談下來,葉千秋對昌平君羋啟這個人也有了不少的瞭解。
不多時,葉千秋與華陽太后幾人告辭,離開了甘泉宮。
待葉千秋離去,華陽太后讓陽泉君和昌文君也離開,唯獨留下了昌平君羋啟。
“姑母太后,這太玄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如何知曉我欲從呂不韋的手中奪取丞相之位?”
昌平君羋啟站在華陽太后所居住的暖閣中,一臉的疑惑不解。
他想要奪取秦國相邦之位的想法,除了和華陽太后說過之外,還從來沒有和外人吐露過。
這太玄子卻是能一言道破。
這著實是讓昌平君羋啟感覺到有些恐怖。
如果太玄子連別人是什麼心思想法也能猜到,那可就太詭異了。
華陽太后卻是微微一笑,道:“羋啟,你知道你比起呂不韋來,差的是什麼嗎?”
昌平君朝著華陽太后一躬身,道:“請姑母太后指教。”
華陽太后淡淡說道:“你比起呂不韋,差的是心胸和處變不驚的心態。”
“想要成為秦國相邦,就要有容人的心胸。”
“而想要成為讓人既尊敬又敬畏的相邦,就要有足夠的手段和處變不驚的心態。”
“剛剛太玄子一言道破了我羋姓欲爭相邦之位。”
“你看你那個模樣,和從前的羋宸相比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羋宸老了。”
“我羋姓一族將來能否在秦國再現輝煌,還是要看你羋啟的。”
“從今日起,你羋啟要牢牢記住,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