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邀請他們前來大相國寺一敘。”
那僧人聞言,朝著老僧躬身持手,然後匆匆離去。
那僧人離去之後,老僧站起身來,朝著殿外行去,不多時,老僧來到了大相國寺的方丈禪室當中。
大相國寺方丈正在面壁參禪。
只見那老僧朝著方丈躬身持手,道:“方丈師兄。”
方丈沒有回頭,道:“是觀心啊,你怎麼有空到老衲這裡來。”
老僧道:“方丈師兄,我來是有一事要和方丈師兄知會。”
方丈道:“何事?”
老僧道:“神霄派葉真人的大弟子林靈素已經到了東京,接掌了東京神霄觀觀主。”
方丈道:“哦?那又如何?”
老僧道:“神霄派葉真人拒敵遼軍十萬,在民間和皇室都有很高的威望,又被皇帝冊封為紫霄清微普度天尊。”
“先前神霄派不入駐東京也就罷了,如今神霄派不止來了人,還是由神霄派大弟子林靈素接掌了神霄觀。”
“這對於我大相國寺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啊。”
“而且,一旦神霄派在東京的影響力加深,此消彼長,我佛門的影響力就會下降。”
“到時候,將對我等弘揚佛法,造成不小的麻煩。”
“還請方丈師兄早做打算。”
方丈聞言,依舊沒有回頭,只說了一句。
“嗯,老衲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老僧觀心聞言,默默退出了禪房。
……
終南山,神霄堂之中。
葉千秋正在和三位長老研討神霄雷法的精義。
說著說著,陽平真人王守一就突然說道:“掌教師兄,我聽說你讓靈素和靈笙到東京去了?”
葉千秋聞言,微微頷首,道:“是啊,現在他們也該到東京了。”
王守一道:“掌教師兄打算讓靈素和靈笙在東京呆多久?”
葉千秋笑了笑,道:“先待著看看。”
王守一聽了,不禁說道:“師弟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葉千秋道:“有什麼不能說的。”
王守一道:“東京不比長安,咱們鞭長莫及。”
“咱們用了五年已經將陝西經營的很好,又何必去東京那個是非之地呢。”
“自從掌教師兄被封為紫霄清微普度天尊之後,咱們神霄派的聲勢漲了不少,在道門之中有了很大的影響力。”
“這幾年,道門中的門派來終南山拜謁的也不少,以掌教師兄如今的威望和神霄派在道門之中的地位。”
“我怕靈素此去東京,會引起一些人的忌憚啊。”
“畢竟,我道門在河南開封府一向都是沒有根腳的。”
“那裡可是佛門一家獨大。”
“東京大相國寺是皇家寺院,在武林之中的地位雖然不如嵩山少林寺,但在佛門之中卻是不可小覷的地方。”
“大相國寺向來重佛法而輕武功,在東京城中的達官貴人之中還是蠻有地位的。”
“靈素此去東京,必定會受到皇帝封賞接見,神霄觀一開,必然引得京中權貴雲集。”
“長此以往,信徒香火此消彼長,必定會和大相國寺起了爭端。”
“所以,我想著是不是再給靈素添派一些人手。”
葉千秋聞言,不禁笑了起來,道:“守一師弟言之有理,不過,添派人手就不必了。”
“靈素辦事的能力,你我都是知道的,他自會將東京的事務辦妥當。”
“若是真有事,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走一趟東京,他們那些老和尚若是敢以大欺小,欺負我徒兒,就別怪我去掀了他們的和尚廟。”
“他們若是和和氣氣的也就罷了,若是真敢出么蛾子,我可不會慣著他們。”
王守一一聽,得,自己是瞎操心了,掌教早就計劃好了一切,自己何必憂心呢。
掌教師兄說的對,那些和尚要是敢炸刺,掌教師兄親自走一趟,還有什麼擺不平的。
想到這裡王守一的心就放下來了。
葉千秋卻是在一旁想著,他這次讓林靈素前往東京,就是要讓林靈素前去點炮的。
林靈素早些年性子偏激,這幾年雖然已經好了許多,但有些骨子裡的東西,不是磨礪幾年就能磨去的。
憋在心裡的那口氣,如果不散了,那是會出問題的。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