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虛道人道:“那些人沒什麼武功,殺了不算英雄。”
任我行道:“雖然不算英雄,卻可教我的對頭一輩子傷心,老夫就開心得很了。”
沖虛道人道:“你自己沒了女兒,也沒什麼開心的,沒有女兒,連女婿也沒有了。你女婿不免去做人家的女婿,你也不見得有什麼光彩。”
任我行道:“沒有法子,沒有法子。我只好將他們都殺了,誰叫我女婿對不住我女兒呢?”
沖虛道人道:“這樣罷,我們不倚多為勝,你也不可胡亂殺人。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決勝敗。你們三位,和我們之中的三個人比鬥三場,三戰兩勝。”
方證忙道:“是極,沖虛道兄高見大是不凡。點到為止,不傷人命。”
任我行道:“我們三人倘若敗了,便須在少室山上居留十年,不得下山,是也不是?”
沖虛道人道:“正是。要是三位勝了兩場,我們自然服輸,任由三位下山。這八名正道弟子也只好算是白死了。”
任我行道:“我心中對你牛鼻子有一半佩服,覺得你所說的話,也有一半道理。那你們這一方是哪三位出場?由我挑選成不成?”
葉千秋聽這些人打嘴炮打個沒完,就是不動手,登時也沒了耐心。
直接提溜起令狐沖來,朝著殿下去了。
“我說你們這些個人,要打就趕緊打好了。”
“一點都不痛快,貧道在屋頂上聽你們扯皮扯了大半天,都快無聊死了。”
葉千秋的身形出現在殿門口。
令狐沖跟在他的身後。
只見殿中,方證、沖虛、嶽不群、莫大、左冷禪、天門,皆在其中。
還有一個滿頭白髮的乞丐,是丐幫幫主解風。
另一個穿一襲青衫,模樣頗為瀟灑,是崑崙派掌門乾坤一劍震山子。
剩下的三人便是任我行和向問天、任盈盈了。
但見那任盈盈秀麗明豔,嬌美的不可方物。
看到令狐沖的時候,臉上明顯出現了一抹驚喜之色。
葉千秋和令狐沖這一出現,登時讓廳中眾人皆是一驚。
嶽不群倒是反應快,當即迎上來,朝著葉千秋躬身道:“師祖。”
令狐沖看到嶽不群也急忙朝著嶽不群躬身,低聲道了一句。
“師父。”
嶽不群看到令狐沖跟著葉千秋來了,雖然心裡對令狐沖有很多不滿,但眼下人多眼雜,他也不好發作。
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令狐沖見師父面色不愉,雖然心裡有很多話要說,但也知道眼下這個地方不太合適。
這時,葉千秋往殿中走去。
方證、沖虛等人也一一上前和葉千秋見禮。
葉千秋是江湖上的前輩,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是各派掌門,但見了葉千秋,都得盡到禮數。
只見殿中的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原來是華山派的葉真人到了。”
“老夫這一出山,便聽到了關於葉真人的事蹟。”
“華山派有葉真人這樣的人物,當真是令人羨慕的緊吶。”
葉千秋朝著任我行看了一眼,笑道:“任我行,你的嘴炮功夫比你手上功夫也是半點都不弱了。”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那倒是多謝葉真人誇讚了。”
葉千秋走到一旁,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直接擺手道:“你們打你們的,別管貧道,貧道就看個熱鬧。”
任我行一聽,葉千秋不出手,登時心裡一塊石頭落地。
他聽江湖上的人說了,葉道人行事一向不顧忌身份。
以他的輩分,一般來說,不應該對江湖上的小輩出手才是。
但自他再入江湖以來,可不止一次對江湖上的小輩出手。
青城派的掌門餘滄海死在了他手中,嵩山派的兩個太保被廢了武功,成了廢人。
以華山派和魔教的恩怨,葉道人若是對他出手,他是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這等人物,若是無視江湖上的潛規則,也沒人能把他怎麼樣。
但眼下既然葉道人只是來看戲的,那他自然便是放心不少。
這時,只聽得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方證大師,在下向你討教少林神拳,不知可否配得上?”
方證道:“阿彌陀佛,老衲功夫荒廢已久,不是施主對手,只是老衲屈留大駕,只好拿幾根老骨頭來挨挨施主的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