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峰上。
隨著嶽不群的再次出現,氣氛變的有些微妙起來。
風清揚和嶽不群都是為了葉千秋而來。
風清揚這二十年來,一直都在默默守護著華山。
所以,葉千秋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他自然要來,要探清楚虛實。
只是,嶽不群一直賴著不走。
這讓風清揚很是不爽。
風清揚著實是不想和嶽不群多說話,但心中卻是暗道,你一個只懂煉氣的小輩,華山要是真有強敵,難道還能靠你抵禦不成?
嶽不群卻是不管風清揚怎麼想,眼下,好不容易見到了這出神入化的葉道人,當然是要趕緊找機會看能不能再讓人家指點兩下。
錯過了這次良機,再見這位葉道人,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葉千秋的目光在風清揚和嶽不群二人的身上掃來掃去,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二十年過去,風清揚不再是當年那個威震江湖,意氣風發的劍客。
華山劍氣之爭慘案發生之後,這二十年間,風清揚一直隱居華山,雖然當年在寧清羽的墳前,風清揚說了從今往後不會再見華山派的人。
但是,他這二十年其實還是在默默守護著華山派。
他如今內外兼修,功力大成,早已經悟透了氣劍本為一體,不分你我的道理。
只是見嶽不群這些年來,依舊堅持什麼以氣御劍,自然不會主動去向嶽不群這個晚輩去示好低頭。
風清揚守護的是華山派,卻不是嶽不群的華山派。
風清揚是驕傲的,但從他的口氣中不難發現,他對嶽不群不大瞧得上,一口一個嶽不群那小子,真是狗屁不通,便可知風清揚對嶽不群暗中觀察了許多年。
葉千秋見這兩叔侄,你不動,我也不動。
葉千秋不禁搖頭失笑,直接轉身就走,朝著林子裡行去。
嶽不群見狀,急忙跟上,道:“前輩? 您去哪兒?”
葉千秋道:“我去換衣服? 洗個澡,怎麼?你還想看貧道洗澡換衣服?”
嶽不群見狀? 急忙尷尬的停下腳步。
眼看著葉千秋走的遠了。
嶽不群看到風清揚還沒打算走的意思? 就朝著風清揚道:“風師叔,您老人傢什麼時候回山的?”
“怎麼也不到玉女峰去? 和師侄說一聲。”
風清揚一臉傲嬌的瞥了嶽不群一眼,道:“怎麼?我風清揚回華山? 還要向你嶽不群稟報?”
嶽不群聽了? 倒也不生氣,道:“風師叔說的哪裡話。”
“您老人家能回華山來,師侄高興還來不及。”
“您想什麼時候回來,自然可以什麼時候回來。”
“只是? 這麼些年不見? 師侄還以為您老人家一直在外雲遊天下……”
風清揚冷哼一聲,道:“行了,別虛頭巴腦的說那些廢話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是怕我把你的掌門給擼了吧。”
“你放心,老夫還沒那麼不要臉,寧清羽既然把華山派掌門傳給你了。”
“那你嶽不群自然就是華山派掌門。”
嶽不群一聽? 當下鬆了一口氣,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他其實的確有這個擔心。
風清揚二十年前,就已經是華山派第一高手? 威震江湖,曾經以一己之力? 力戰魔教十大長老。
如今? 二十年過去? 風清揚的實力肯定已經更上一層樓。
他如今雖然紫霞功大成,但也未必是風清揚的對手。
當年的劍宗弟子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可是逃離了華山。
風清揚突然出現,會不會是帶著這三人重新殺回了華山,想要謀奪他的華山掌門之位。
現在,一聽風清揚說了,並不會褫奪他的掌門之位。
嶽不群當然放心許多,風清揚的為人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拋開劍氣之爭,他其實對於風清揚還是很佩服的。
畢竟,華山派當年的威名之盛,和風清揚有很大的關係。
嶽不群心裡盤算著,若非劍氣之爭讓華山派傷亡慘重,如今的華山派,又豈能淪為二流門派。
“風師叔說笑了,師侄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風師叔,您老人家是武林之中德高望重的前輩,也是我華山派的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