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得很,立即朝找人吩咐了一句,那人迅速跑到太叔政耳邊低聲嘀咕幾句。
“什麼?榮大人真的這樣說的?”太叔政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個好訊號。姓白的是老三的手下,這榮銘對其青眼有加,萬一這種態度影響到他對老三的態度,那就糟糕了。
“是。小的在一旁,親耳聽到,絕不會有錯。”手下連忙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叔政目光從人縫之間找到正在和榮銘交談的白總管,兩人看上去頗為熟絡。太叔政眼中寒光閃爍,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許嘉有些不習慣地坐著,由於榮銘的吩咐,她和陳暮就坐在榮銘的身旁。榮銘在今晚的宴會地位無人能及,他的位置位於右手首座。陳暮就坐在他的一旁,右手次座。在這樣的宴會中,座位排位是一件十分講究的事。許多客人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坐在榮銘下方,無不愕然,紛紛露出好奇之色,四處向周圍打聽其來歷。能坐在右手次席,那說明他的身份尊貴無比。
太叔城亦露出驚容,要知道,他才不過坐在左手第三席。許嘉看到太叔城的驚訝,也只有無奈朝他苦笑。太叔申目光在陳暮身上逡回,臉色陰沉如水。
對這些的態度,陳暮倒並不在意。他雖然沒有參加過如此高規格的宴會。但是見過的大人物很多,沒有絲毫怯場之感,但是不時有人偷偷注視自己,這感覺實在稱不上好。
“說實話。我最討厭宴會。實在無聊得緊。”榮銘隨口抱怨。
陳暮道:“那你為什麼還參加?”
榮銘聞言一滯,心中暗想。老子還不是為了你才來的?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口的。他嘴裡含糊道:“這不是聽說談雨玟要來了麼?我也來湊湊熱鬧。”
許嘉輕笑一聲,若有所指道:“呵呵,沒想到榮大人也對談小姐感興趣呢!”
榮銘面色不變:“我一大老粗,這些東西可不懂。但小女對談小姐喜愛至極。她今晚不能來,耍著性子磨我,非要我請談小姐參加她的生日聚會。我這女兒,我也沒法得緊。”
許嘉掩嘴輕笑:“若我也有個這樣的父親,只怕也是如此。”
“談雨玟……”陳暮記得這個名字,當時雷子亦是她的鐵桿。只是,那時的談雨玟還只是在普居區頗有人氣,沒想到現在竟然發展到了天冬裡區,實在令人驚歎。
榮銘一臉好奇地問:“難道白兄對談雨玟也感興趣?”
“我?”陳暮遙搖頭:“我對她很陌生。只是我的一個好友十分喜愛她。”
長桌並不寬,兩邊的距離很近,太叔城在聽到到榮銘稱呼陳暮為白兄時,一臉駭然,而身旁太叔申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太叔政還在招呼客人。
客人們紛紛入座,紛紛嚷嚷十多分鐘之後,長廊才漸漸安靜下來。
太叔政此時方回他的座位,左手首座,瞥了一眼榮銘身邊的陳暮。他的目光重落在眾人身上,臉上堆滿笑容,端起面前的酒杯。
“各位。今晚的宴會就要開始了。首先,我需要感謝榮銘大人,能在其繁忙的公務期間光臨寒舍,實在令太叔政不勝榮幸!昱公子和德公子今晚可是難得出現哦,家裡有女兒的先生夫人們可不要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廊亭頓時響起一片笑聲,蔣昱和羅德兩人亦搖頭失笑不已。羅德的目光偶爾不經意間會從身旁的許嘉身上掠過。
太叔政猛地一擊掌,高聲道:“今晚,除了榮銘大人、昱公子和德公子外,還有一位尊貴的客人!”他一臉神秘:“各位,呆會請不要尖叫哦!”說完朝下面喝令:“關燈!”
廊亭的燈一下子滅了,漆黑一片,客人們知道接下來肯定有什麼節目要出現,無不摒息靜氣等待。
飄渺的歌聲從湖中傳來,一艘小船隱約可見。
“一生就唱了這麼一支歌
褪盡鉛華後等你來和
靜靜地上古書卷裡說用什麼花染
才能畫出春風顏色
歲月在歌詩裡流淌成了河
盪漾著緩緩地
用多少滴水的力量啊
才能夠將那光陰銘刻
這千年的風
吹著雲分分合合
是誰說失去總是美的
歌聲盡,餘音嫋嫋,眾人還在回味間,猛地聽到一女人尖叫:“啊!談雨玟!是談雨玟!”這一下,就仿若在火藥桶裡丟進一粒火星。場面頓時有些混亂,許多客人情不自禁地站起來,尖叫聲、歡呼聲亂成一片。看上去頗為穩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