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變化多端,哪那麼容易破啊……”
“葉師姐……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有人不滿。
葉璃立刻打住,道:“當然了,憑諸位島主的武功,朝廷算什麼!”
眾人一聽,立刻應合。
小小坐在一邊,聽她們說話。九宮奇陣?聽都沒聽說過啊!江湖人士,哪懂這些兵法佈陣之道?看來這次東海必敗啊……
“哼,反正無論朝廷如何,我們都不會投降的!”
眾人紛紛表起了決心。
突然,有人開口道:“不過,我們東海弟子也不是個個有骨氣……”
談論聲一下子靜默下來。
小小察覺到這異樣的安靜,抬頭。卻見眾人都看著她。
“呃……”小小清清嗓子,“我也不會投降的。”
眾人不屑地回過了頭,不再理會她。
小小無奈地嘆口氣,繼續沉默。
女弟子之間依然進行著朝廷卑鄙無恥,廉家心狠手辣之類的談論。
小小轉頭,看著大堂內的傷患。半日之戰,東海共損了一百多名弟子,傷者無數。而最可怕的,不是那海上的九宮奇陣,而是,廉家箭矢上的淬的猛毒。“見血封喉”,即使未傷要害,只要刺透肌膚,毒性就能侵入血脈,不消一個時辰,便能置人於死地。江湖上,用毒,是下三濫的手段,只有邪魔外道才使的伎倆。
但小小卻清楚地記得,聽師父講起這種猛毒時,師父曾帶著笑意說道:行軍打仗,在箭上淬毒一點也不稀奇,也算不上卑鄙。
小小覺得心寒,不敢苟同。
師父說道:江湖拼殺,押得是自家性命。而兩國交戰,賭得是天下蒼生……許勝,不許敗。這才是兵家之道!
那是小小第一次看到師父眼神裡的銳氣,冷冽如冰,讓人望而生畏。
但很快,師父的眼神又恢復了往常的溫暖和煦,他笑著,說道:所以,不打仗,是最好的……
小小不禁覺得惆悵。今時今日,對廉釗來說,東海一戰,志在必得。所以,他可以不擇手段。她想起以前,她剛認識他的時候,即使是敵人,他也不會下殺手。嘴邊常說的,是:交由官府查辦。那時的她,總覺得這種做法又迂腐又好笑。但如今,她卻懂了。所有的優柔寡斷、拖泥帶水或是婦人之仁,都是一物兩面:王法所及,官府之職。而若王法不及,皇命一出,戰場之上,絕無仁慈。
她不該忘記,那抱著貓兒,溫柔微笑的男子,身上流的,始終是戰將的血……
“神箭廉家,百步穿楊。殺敵破虜,例無虛發……”小小輕聲開口,念著這句話。
於是,周圍一下子靜默下來。所有人的眼光又聚焦到了小小身上。
小小全身一僵。不是吧?這麼小的聲音都被聽到了???
“左小小!你說什麼?!”有位女弟子站起來,怒道。
小小立刻起身,“我……我去打水!”
她逃跑似地奔出大堂,剛鬆了口氣,就聽到有人叫她。
“左小小。”葉璃幾步跟上,“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小小突然覺得有些溫暖,自從她揭穿了葉璃之後,不知道為什麼,關係反而是親近了些。她笑著點了點頭,等她走上來。
這時,葉璃從懷裡拿出了三個皮水囊,道:“幫我打水噢。”
小小無奈,她接過水囊,“這麼多?”
葉璃嘆口氣,舉步,看了看天空,“留著路上用,還嫌少呢!再過一日,便是朔月,到時候潮水一漲,我們就能從南邊的岬角坐船離開。”
“那朝廷的包圍呢?”
“從南邊繞的話,應該可以避開才是。”
小小有些不解。既然可以繞開,為什麼東海不這麼做呢?她只疑惑了一會兒,便想明白了。南邊……那是南海領地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過……
“葉師姐,要是遇上了南海弟子那怎麼辦?”小小問道。
葉璃笑了一聲,“學你,求饒唄!再說了,我又不是東海弟子,怕什麼!”
小小也笑了,“葉師姐,你來東海多久了?”
葉璃想了想,道:“我七歲就來啦。”
小小震驚,“七歲?!”
葉璃點頭,“東海這鬼地方,疑心重的要死,想我七歲入門,到現在也算是前輩了。但還是得時時提防,半點放鬆不得。嘖……”
小小想了想,道:“師姐,你有沒有想過,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