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地解釋完,吳錯還忍不住回味道:“真有意思,我今後跟他說起這事,他肯定又要生氣了。”
熊五爺已經做出了提刀向著吳錯一躍而起的動作,面具人的一句話卻又讓他老老實實跪了下來。
“你說的對。”面具人轉向吳錯,若有所思地叨唸了一句。
熊五爺的膝蓋嘭地一聲磕在地上,他又開始發抖了,這一次不僅是對做錯事的恐懼,更有一種從心底裡散發出的寒意。
那個人竟然認可了吳錯的想法,而吳錯簡直把他想成了一隻蠢驢。
那是一種你對別人忠心耿耿,而別人卻將你的忠心摔在地上還踩了兩腳的悲涼。
“或許,這就是你的機會。”面具人轉向熊五爺道:“閆儒玉當然也能看出來你怕他,你不如他,所以下一次他不會再像今天這麼小心。”
這話在熊五爺聽來無比刺耳,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面具人說得有道理,這的確是他的機會。
還有戰勝閆儒玉的機會,就意味著還有活命的機會。
他狠狠握了握手中的剮龍刀,閆儒玉和吳錯,你們欠我的,拿命來償!
第四零二章 無雙譜(10)
穀雨,春季的最後一個節氣,鄉間盡是布穀啼播的人,一派繁忙。
距離萬熊幫最近的村子,一匹高頭大馬跑得又快又穩。
馬上趴著個青衣少年。
血殷溼了少年後背的衣裳,又順著衣角淌在馬身上,順著馬毛流至馬腹。馬每跑三步,就有一滴血從馬腹滴落。
當馬跑進村子,路人已經分不清受傷的究竟是人還是馬。
好心的村民大著膽子牽起了馬,馬乖巧地任村民牽著,彷彿它也知道村民要帶他去村裡的藥戶家。
藥戶姓金,有個很接地氣的名字,金子多。
金子多采藥為生,並不是郎中,但與藥材打交道時間久了,醫術也不比郎中差,村裡人有點小病總是直接請他抓藥。
伍長問給少年檢查傷口的金子多:“怎麼樣?”
金子多皺著眉道:“讓熊瞎子撓了掉了半條命。”
伍長道:“我看他的馬和劍都是好東西,你一定能賺不少好處。”
金子多看著少年死死攥在手中的劍,眉皺得更緊了。他胡亂應了一聲,讓村民散去,吩咐自家老婆子燒水、搗藥,這才開始處理少年的傷口。
少年的傷很重,一道豁口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側後腰,硬生生將他後背的皮肉分成了兩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