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唯一的桌子上有兩盤沒吃完的剩菜,一葷一素,地上倒著幾個啤酒瓶,其中一瓶啤酒只喝了幾口,大半瓶都撒在了地上,在地磚上留下了一片黃色的汙漬。
兩人走近,驚動了落在剩菜上的蒼蠅,嗡嗡聲一片。
兩人揮揮手驅趕幾下,繼續向裡走。
臥室裡腐爛發黴的味道更重。
很快,兩人便發現了黴味兒的來源。
死人。
臥室的雙人床上躺著一個死人。
一個只穿了內褲,**著上半身的女人。
女人左側肩膀、手臂、胸部、上腹部有成片的潰爛,看樣子是燙傷所致,大腿、手臂上也有零星的燙傷。
潰爛的傷口內可以看到翻湧的蠅蛆,很是噁心。
“王堅的老婆,應該沒錯!”吳錯道。
閆儒玉突然“嗯?”了一聲,緊接著,他探出手去摸向了屍體頸部的脈搏。
“老吳……人……好像還沒死!”
“什麼?!”
吳錯扒開女人的眼皮,看了一眼瞳孔,立即撥打了120。
120醫生趕到的時候也驚呆了,據醫生說,這是他行醫20年來第一次見到活人長蛆的。
“這人在家躺了多久沒人管啊?太可憐了!”醫生一個勁兒地感慨,“碰見你們算她命大啊!”
閆儒玉和吳錯沉默了。
有那麼一瞬間,吳錯甚至覺得王堅死有餘辜,那個殺了王堅的兇手才是公平正義的。
下午8點,市廳會議室。
一整天下來,唯一的好訊息是王堅的老婆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不過目前她仍然處於昏迷狀態,無法接受警方詢問。
“說說各方面的進展吧。”黑包公道。
徐行二舉了舉手,慢條斯理道:“我先說一條發現吧。
今天我對三具屍體進行了橫向比較。左側小臂的解剖手法完全相同,右側手臂上交叉的兩道傷口也基本一致,可以判斷為同一人所為。
但是脖頸處導致大動脈破裂的致命傷卻不像是同一人所為。
第一名死者劉偉,身高170,從其頸部的傷口判斷,兇手是趁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