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儒玉似乎對屍體左臂上的解剖傷口沒什麼興趣,直接問道:“右臂呢?右臂上有沒有傷?”
“有!右小臂內側有兩道交叉的傷口,呈十字形。”
“不是十字,而是一個叉。當年的舊案,兇手也是在屍體的右臂上留下了一個叉。”閆儒玉的聲音也有了幾分激動,他卻安奈下來繼續問道:“篩查過嫌疑人了嗎?”
“篩過了,兩名男性死者社會階層差距巨大,沒有任何交集,各自卻都存在家庭矛盾。
第一名死者劉偉,死在出租屋裡,無業,遊手好閒,靠妻子養著,愛好喝酒賭博,喝醉了就對妻子家暴。
去年7月份,他妻子因為遭到毆打而報警,民警曾經上門為二人調解,因此有不良記錄。
劉偉的妻子曾經跟朋友傾訴,說現在的日子生不如死,不如干脆殺了劉偉,再自殺跟他同歸於盡,所以她成了警方的重點懷疑物件。
不過案發當天,劉偉的妻子正好就跟這位朋友在一起逛街,朋友證實她沒有作案時間,而且劉偉的妻子僅有小學文憑,不具備專業的解剖學知識,所以很快就排除了嫌疑。
除了妻子,還有兩名嫌疑人,都是因為賭錢跟死者劉偉存在經濟糾紛,但是透過走訪排查也排除了兩人的作案嫌疑。”
閆儒玉搖了搖頭,意識到金子多看不到,就開口道:“但凡不具備解剖能力的,都可以直接排除。”
“是,對第二名死者人際關係的摸排就有了這方面的考慮。
第二名死者張天權,個體商戶,開了一家金店,據他的朋友反應,張天權極其好色,在外面找過7、8個小三,玩膩了就付幾萬塊跟人分手,最近有個姑娘可能是看上他的錢了,把***弄破,懷孕了,仗著肚子裡的孩子,天天攛掇張天權離婚。
這個張天權結婚之後有個女兒,表面上看是幸福的三口之家,這回帶著小三去診所裡做了個b超,得知小三肚子裡的是兒子,還真就動了離婚的心思。
這人也缺德,想離婚,還不想給老婆分財產,花錢僱了一個小白臉接近他老婆。
他老婆是個大夫……”
閆儒玉打斷道:“哪家醫院的大夫?什麼科室的?解剖水平怎麼樣?”
“閆哥,您聽我慢慢道來……”
“家庭狗血劇可以直接跳過了。”閆儒玉不放心地提醒道。
“馬上!馬上重點就來了!”
閆儒玉捂住了額頭,看來是攔不住這個話嘮了。
“他老婆還真就禁住誘惑了,這個張天權費了半天勁兒,換來的竟然只有幾張靠著借位手法拍出來的所謂的老婆跟小白臉的親密照。
兩個人的離婚官司鬧上法庭,張天權這邊一拿出來照片,他老婆立馬就明白了,自己差點被坑了啊!
要說他老婆的手腕……嘖嘖嘖,那可真是個聰明女人,立馬就把小白臉給策反了,第二次開庭,小白臉當庭承認了被張天權收買,故意去勾引他老婆的事實。而且,他老婆還拿出了張天權在外面包養小三的證據,證實張天權是過錯方。
這個婚離得嘿,賠了夫人又折兵,張天權差點淨身出戶了。”
閆儒玉嘆了口氣,“現在能說正事了?他老婆的解剖水平究竟怎麼樣?”
“嘿嘿,說正事,他老婆名叫李嵐,是本市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婦科的科室主任。”
“一附院的?科室主任?”閆儒玉皺了皺眉。
第一四四章 模仿殺人(2)
市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簡稱一附院,是京北市知名的綜合性三甲醫院,集教學、科研、醫療為一體。
即便近些年國家的醫改政策已經有了成效,也對醫院裡的黃牛進行了大力整治,可是這家醫院依然是掛號難,一張專家號動輒就被炒到三五百元。
不少醫生削尖了腦袋想進一附院,除了這兒的條件、技術都是全國頂尖,還因為在這兒能賺的錢是其它醫院的數倍。
閆儒玉自言自語道:“李嵐是一附院的科室主任,表面上她前夫是開金店的,挺有錢,可實際上這家裡真正有錢的可能反倒是李嵐。”
“可不是嘛,”金子多在電話那頭咋砸了一下嘴,“李嵐就是典型的三高人群,學歷高,收入高,智商高,娶了這麼個女人,還敢在外頭胡搞,嘖嘖嘖,我看張天權這就叫作死。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兒,李嵐已經被拘捕了。”
閆儒玉挑挑眉,“拘捕?找到證據了?”
“兇器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