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少承諾你什麼好處了?”
“也沒什麼,錢和自由而已。”
“錢好理解,自由怎麼說?”
“有了錢,就不用為了一點兒薪水在市廳這種地方浪費時間,這不就是自由嗎?
原本我打算幫維少幹完這一票就辭職的。反正我沒什麼損失。”
“他給了你多少錢?”
“夠我十年不用工作,而且能活的很好。”
“媽的!”吳錯錘了一下桌子,“人民幣玩家啊!氪金作弊!”
閆儒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說這個黑社會團伙吧,究竟跟20年前的事有什麼關係?”
“我在幫檔案科的人恢復舊資料時,無意間發現了一份亂碼檔案。
恢復資料以後,我發現那是20年前的舊案案宗,記錄了一次打黑行動。
參與行動的正是當時的重案一組成員。
案宗上讓我感興趣的有兩件事,第一,打黑行動中被捕的黑社會頭子名叫曹耀華。
我查到曹耀華是當時有名的地產商人,可我沒想到,他會跟黑社會團伙扯上關係,更沒想到他還有黑社會團伙頭目的身份。”
“所以說,在成功商人這一外表的掩蓋下,其實曹耀華手中還有一股黑惡勢力,怪不得他的生意無往不勝。
當年曹耀華的生意迅速垮臺,是因為打黑行動大大削弱了他的勢力。”閆儒玉道。
“還不止。”金子多繼續道:“最讓我細思極恐的是,5月16號曹耀華被捕,直到5月25號還有他的審訊記錄,可是就在5月25號當天,一條訃告宣佈了他的死亡。
如果我找到的半份案宗不假,那就說明曹耀華是死在牢裡的。
一個身體健康正值壯年大活人,怎麼會平白無故死在牢裡?真如訃告中所寫的那樣死於疾病?還是有人趁著他被捕自由受限,對他下了手?
這一點暫且存疑,反正誰也沒見過屍檢報告。”
閆儒玉點頭,“你說讓你感興趣的事有兩件,第二件是什麼?”
“第二,這件案子的負責人名叫閆松,我沒記錯的話,正好是閆儒玉你的父親。
你們的父母死後,他們經手的案件被封存起來不見天日,這可是為數不多的案件記錄,你應該感謝我。”
一邊說著,金子多從雙肩揹包裡取出一個u盤,“案宗就在裡面,我留著也沒什麼用,看在咱們一起共事的份上,送給你了。”
閆儒玉和吳錯對視一眼,這可是重要資料!
從技術層面來說,小金子這個隊友還是很有用的。
“重新理一遍線索吧。”閆儒玉一邊踱步一邊道:“97年5月,警方開展了一次打黑行動,你我的父母都有參與。
在這次行動中,黑社會團伙頭目曹耀華被捕。
同月,曹耀華死於牢中,妻兒下落不明。
兩個月後的七月中旬,你我的父母,還有當時重案一組的其餘兩名成員,共計六人,全部死在了大火中。
之後,官方抹去了六人查過的所有案子,顯然是想掩蓋什麼。
但據最新的調查,當時有一人死裡逃生,就是被維少劫走的卓叔。
而這個維少,就是曹耀華失蹤多年的兒子曹維。”
“兒子?”金子多萬分詫異,顯然他也並不瞭解維少。
閆儒玉沒理他,繼續道:“回到一開始的問題,維少逼迫我們開展打黑行動,我想,現在這個黑社會團伙,一定和20年前他父親手下的黑社會團伙有某種關係。”
閆儒玉重新拿出團伙成員名單,指著位於金字塔頂尖兒上的三人道:“彪爺、阮森和張超凡,97年5月到7月,這三個人在幹什麼?”
金子多看了一眼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又看了看吳錯。
“你用吧,那就是你的武器。”吳錯道。
“你還敢讓我幫你們查資料?”
“我為什麼不敢?”
“不怕我跟維少通風報信?”
“你想聯絡他,我擋得住嗎?”
金子多點頭,“你還真有胸襟,我開始佩服你了。”
“現在拍馬屁,有用嗎?”閆儒玉翻了個白眼,追問道:“你抱怨市廳沒給你升職加薪,卻忘了你一直在做自己擅長和喜歡的事,這還不夠嗎?貪心不足蛇吞象,那些因為貪心而鋃鐺入獄的人,你見得還不夠多嗎?”
“你想讓我怎麼樣?跪地求饒?痛哭流涕?你閆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