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鄭智此番滅國之功,想來旁人也是心服的。”童貫也知道見好就收,點到即止。有些事情只需要提點一下,不能在皇帝趙佶面前依依不饒,否則便是事與願違。
趙佶點了點頭道:“西夏若滅,雜事還有不少,也要多番商議,党項舊民的處置問題你可有想過?”
童貫點了點頭道:“陛下,此事倒是好說。党項之民不多,男子可編入鄭智麾下軍中效力,鄭智麾下有幾千党項騎兵,江南方臘之事,也有上陣,倒是好用。婦孺便是用來控制這些党項士卒的手段。至於党項之地,西北戰罷當卸甲幾萬,不若分給這些士卒,如此也解決了遣散費用,還能讓這些老卒戍邊保土,一舉兩得。”
趙佶聞言,面色一輕,笑道:“身邊有你,倒是省去了朕不少事情。此法你且與蔡京商議一番,出一個具體的行事辦法交到門下省去。大致妥當便依此法行事。”
門下省就是負責審議政令政策的,趙佶這個甩手掌櫃倒是極為合格。
“遵旨!”童貫躬身說道,再抬頭已然到了艮嶽。
靈州城內,正是喊殺震天之時,党項人在這侷限之地倉促應戰,已然節節敗退。城頭上備好的無數守城利器,卻是沒有發揮出一點作用。
嵬名仁明已在城北大門之處,口中大喊:“快,快點挖。”
城門圍滿了拿著鋤頭計程車卒,便是要把這北門再挖開,顯然嵬名仁明頭前說出拼命的話語,此時又不作數了,至少對於嵬名仁明個人而言不作數了。
大勢如何,嵬名仁明向來清清楚楚,否則也不會幾番戰敗還能逃出昇天,便是知道什麼情況下再戰無益。
嵬名仁明面對鄭智也不是第一次逃跑,嵬名仁明攻城也不是沒有舍過命。人心的複雜就在於此,怕死與不怕死這種簡單的詞彙實在太過片面。
挖也不是,搬也不是。這本是鄭智面對靈州城門的為難。
如今卻成了嵬名仁明面對靈州城門的為難。石頭與夯土的混合體,實在太難處理。打通城門的工程進度自然極為緩慢。導致嵬名仁明越發的急切起來。
鄭智滿身是血,衝到党項存馬之地,迎入眼簾到處都是馬匹,擠得密密麻麻,靈州本就不大,好幾萬的馬匹也只有這般存放。這些馬不僅是作戰的坐騎,也是城內幾萬人的口糧。如今全部便宜了鄭智。
還有無數的党項士卒湧到馬前,翻身上馬回頭來戰,卻是太過擁擠,穿越身後人群都要許久。
鄭智勒住的馬匹,抬手示意眾人停步,衝到了這裡,馬步已然緩慢了許多,再也不如頭前那般快速。也就沒有必要再衝下去了,步卒緊密上來也就更有效率。
鄭智左右看得幾眼,小街巷中已然湧出無數鐵甲,近前鄭智也看到熟人,開口大喊:“武二郎,速速帶領麾下士卒重新列陣。”
武松也滿身是血,手中的精鋼大刀血滴已經連成了一線,直往地上流淌而去,聽得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正是鄭智,連忙答道:“遵命。”
武松如今被暫時調去分管了幾個營的步卒,也是武松步戰比馬戰更有威力,掌管幾千人馬也頗為嫻熟。
令兵也在不斷奔跑,四處尋找軍將下令,已然到了合圍的時候,又是稍微開闊的地帶,列陣自然更有戰力,也是為了士卒的性命負責。
不得多久,一個令兵飛奔回來,開口稟道:“相公,往西兩三百步發現一個小營寨,裡面關押了兩千多黨項人,秦指揮使派小的帶話來問如何處置?”
秦指揮使自然就是秦明。
第四百八十五章 就是入大漠
史料有載,宋之西軍,秦隴之士,漢風唐韻,重義輕生不減前人。
百年於夏,敢戰敢死。
西軍之悲,在於拆分稀釋,抗金之時,宋唯一能戰之軍,幾萬人馬,京畿汴梁,河北河東,西北,江南,處處皆有,處處皆以西軍為倚重,處處皆要西軍作守備。
如此分兵,莫名其妙覆滅於大江南北,後有吳吳兄弟二人重新收攏西軍餘卒,奮力抗金,屢立戰功,也是南宋抗金的骨幹力量之一。南宋能戰之軍將,十有**出於西軍之中。
西軍本就是為了與西夏作戰才慢慢發展到今日的,當年王安石變法,所有地區的軍隊皆以冗兵之名進行削減,唯有西軍一個例外,甚至王安石還給了西軍相對更多的自主權。
今日之靈州城,便是西軍使命達成之日,也是西夏党項覆滅之時。
靈州城大戰不止,廝殺遍地,越發慘烈。
鄭智打馬到得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