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聞言,看著進來的太子走到頭前一桌直接坐了下來,也未要雅座。看得一會,心中也在思量,然後開口說道:“既然王黼秦檜與鄆王在對面,我等便去拜見一番又何妨。”
鄭智心中顯然有示威的意思,無關乎鄆王趙楷,只在秦檜王黼。也是想為种師道拉一個名義上的靠山,至少保證自己走了,种師道不會任人拿捏,秦檜之流,也該有點忌憚。
趙楷其人,可不是面相上的那般普通模樣,也是一個殺伐果斷,手段毒辣之輩。登基之後就把趙佶軟禁,把童貫、蔡京、王黼等人一一斬殺,並非易於之輩。
鄭智想到這些,也就知道自己上前拜見還是有好處的。特別是趙楷在這裡公然結黨的時候,好處自然更大。
种師道與种師中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鄭智,點了點頭之後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自己衣衫,端正了一下簡易的幞頭冠,率先而出。
种師中隨後,鄭智最後。三人往趙桓處去。周度文與魯達,趙纓絡等人自然不跟隨。
微胖的趙桓連也發現了有三人朝自己走來,眼神往這邊看得一眼,便轉了過去,也不多看。
倒是趙桓身邊兩個漢子已經把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太子殿下,微臣种師道拜見。”
“殿下當面,微臣种師中拜見。”
“臣鄭智,拜見太子殿下。”
三人陸續拜見,左右鄰桌之人聞言皆是大驚,連忙皆站了起來,口中雖然不說話,卻是連忙作揖見禮,隨即往遠處桌面而去,倒是把趙桓身邊鄰桌都空了出來。
趙桓微眯著雙眼,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有人把自己認了出來。待得三人通了名字,趙桓微眯的眼神忽然精光一閃,隨即消逝,也站起身來,口中說道:“三位客氣了,不需多禮。請入座!”
种師道看得趙桓的手勢,聞言便準備入座。
鄭智卻道:“太子殿下,臣於左有雅間,位置最好,太子殿下不若屈尊往左,雅間裡也少些叨擾。”
趙桓聽得鄭智言語,點了點頭道:“鄭相公請,兩位種相公請!”
鄭智連忙去迎,帶著趙桓往自己雅座而去。
此時另外一邊三人顯然也發現了情況,頭前趙桓進來的時候,三人也是覺得奇怪。待得鄭智來請的時候,驚訝之中已然就不奇怪了。
秦檜開口便道:“原來太子殿下是與那種師道鄭智有約才到得此處的,恩相,此事。。。。”
王黼擺擺手,開口道:“此事已然在表面,還需想什麼。种師道仕途無望,豈能不去攀一番高枝,戴罪之身,竟然還攀得上太子,當真是好手段。”
趙楷此事也說道:“皇兄也是,戴罪之臣,也敢相交,也不怕父皇怪罪。”
趙楷此時內心興許對於奪嫡並沒有太多的想法,趙楷性格也像極了趙佶,趙佶本身就浸淫在詩詞書畫裡面,從來沒有想過當皇帝的事情,奈何上天眷顧,短命哥哥登基不久英年早逝,一個皇位直接砸到了趙佶頭上,趙佶對於登基之事從來沒有過一絲一毫的努力。
但是趙楷也並非真一點都沒有想過,畢竟趙佶最是喜歡自己,不免帶來一些七七八八的想法。但是趙楷心中卻是沒有想過僭越之事,有種聽天由命的態度。
但是王黼顯然不是這麼個打算,有心叫好趙楷,便是要扶趙楷上位,也好自己從龍有功再次崛起。
所以趙楷這句話語,當真還是出自內心的。
王黼聞言,連忙說道:“太子殿下當真不知檢點,賣國之臣也敢與之交好,陛下若是知道了,豈能不怪罪。”
秦檜眼神看了王黼一下,似乎讀懂了些什麼,接道:“明日臣便叫人寫上一封奏摺,把今日之事清清楚楚奏上去,且看陛下定奪。”
趙楷聞言,皺眉說道:“也不需如此吧,此事還是不奏為好。”
趙楷心中猶豫糾結,這種糾結也來自趙楷對於奪嫡之事的熱衷程度。既有些許想法,又沒有打算赤膊上陣去爭,自然就有糾結。
王黼答道:“殿下,此事定然要奏上去,不為其他,只為朝廷與社稷。賣國之臣,定然是不能在儲君身邊的,如此豈不是陷社稷於危牆,一定要防範於未然。”
趙楷聞言點了點頭,似乎也認可了王黼的話語。便也不多說。
太子趙桓進得雅間落座,第一眼就把趙纓絡認了出來,趙桓與趙纓絡見面的次數不少,因為兩人都居住在皇宮之中,趙桓居東宮,趙纓絡未出嫁,便居住在母親王貴妃之處,經常也能碰上。但是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