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我們和阿拉伯人一樣富足璀璨。
現在,我們與美利堅一爭高下。
我們坐在地球這張牌桌上已經有五千年,但和我們一起玩牌的牌友已經換了無數個,只有我們一直奉陪到底,中間只是上了趟廁所,如今我們又回到了牌桌,還是坐主要位置摸了一把不錯的牌。
至於這把牌最後的勝負,一切還未揭曉,但是我們必須拋除一切,全力以赴。正是彼消我長之時,更要抓住機會與機遇。該韜光養晦的,多忍耐,該悶頭髮展的,不錯過。二十年後見分曉。
國運之道,就在於此。
與君共勉!
周府的午飯,並不多飲,周邦彥年事已高,這個年紀酒量自然差了許多。克己之人,也不會讓自己過度放縱。
吃罷飯食,鄭智開口道:“周伯父,小侄今日攪擾了,也是到了辭別的時候,望周伯父福如東海,身體康泰。”
鄭智辭別,心中也有打算,便下午得去找种師道,昨日沒有盡興,种師道正是失落之時,今夜鄭智便想陪著种師道一醉方休,寬慰一番其心中的不快。
鄭智這麼一番祝福,卻是鄭智不知,周邦彥今年六十有五,也到了壽終正寢之時,負一代詞名之人,也就是說周邦彥一人扛起了這一代人的詞名。但是這麼一個文豪之輩,大概是過不了今年春節了。
周邦彥面色微笑,人老了,其實更願意跟年輕人在一起。其實周邦彥心中也是開心的,口中答道:“年輕當逍遙,老夫年輕之時,冠絕東京,嘗與蘇學士一爭高下,如今只剩下懷念了,老夫酒淺,今夜便由度文與你共醉。”
周邦彥當年大概也是這東京城中風流倜儻的人物。
周度文連忙道:“父親放心,孩兒豈能怠慢了鄭兄。”
周邦彥聞言哈哈一笑,看得自己這小兒子也多有滿意。
卻是未想一旁的趙纓絡也開口道:“二位公子,小女子也想出門見識一番,可否同去?”
鄭智也被周邦彥感染,心情正好,答得一句:“同去無妨。”
卻是周度文眉頭一皺,顯得有些為難。雖然北宋時代,民間風氣還比較開放,並不如後世保守,但是帶著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出門玩耍,終歸有些不合禮節。
若是一般人家的女子也還罷了,面前這人又是帝姬,其中自然還有些其他的風險。鄭智未多想,甚至壓根就未想這些。
周度文連忙伸手去拉了一下鄭智的衣袖,暗示一番。鄭智回過神來,看了趙纓絡一眼,面色也微微一變。
趙纓絡見得兩人面色,心中瞭然,接道:“兩位放心,小女子不會與二位添麻煩的,待得換了一身男子衣裝,帶上幾個下人,也就無妨了。”
換男子衣裝是其次,帶上幾個下人才是主要,趙纓絡的下人自然是太監,帶了太監許多事情也就好說了。趙佶對趙纓絡的寵愛就在於此,趙纓絡能每天自己帶著太監出門到周邦彥府上求學,也顯出了趙佶的寵溺。
第四百九十六章 此事以後不準多說
鄭智帶著周度文,還有男裝的趙纓絡往种師道家中去。
种師道得了鄭智送去的一筆不小的錢財,生活上倒是無憂了,過得一些時間也會換上一座大宅子,一家人在這東京城中,還有詩書傳家,若是世道平靜,終還有再起之日。
但是种師道兄弟二人心中鬱郁不得志的悲哀卻是去不掉的。其實鄭智對於此事,心中也有愧疚,若是沒有鄭智,這兄弟二人也不會有這一遭劫難。
种師道在金人南下之時還未經略京畿河北兩路,雖然最後結局悲哀,种師中甚至戰陣而亡。但是兄弟二人世代忠心,也不需要受到這般猜忌的待遇,對於一個忠貞之人,死戰可以接受,被人懷疑了自己的信仰,反倒更難以接受。
這也是鄭智愧疚的原因,不論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恩情。鄭智在這個時候都願意陪著兩位種家相公酩酊大醉一場。
种師道也知道今日鄭智回來,上午就準備了一番,心情也相當不錯。自從西北接到聖旨之後,到得東京這麼久,种師道一直都在陰鬱的氛圍當中。直到鄭智來了東京這兩天,种師道的心情才變得好起來,東京沒有熟人,或者說沒有親信之人,沒有能交心之人,即便童貫,种師道始終也都保持著該有的距離。在東京,种師道更是心中有數,不去打擾童貫,也知不能給童貫添麻煩。
鄭智則不然,他鄉遇故知,便是說的這種情況。
待得鄭智再來,午後半晌,眾人院中落座,門外一眾軍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