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是不知為何忽然被人捅了出來,只得上前開口說道:“陛下。。。此事。。。臣從未在御史臺見過彈劾李總管的奏章,且問問秦中丞。”
秦檜聽得話語,心中更驚,實在沒有想到王黼直接把這事情往自己身上推,連忙上前拱手道:“啟奏陛下,臣倒是在御史臺見過有這麼一篇奏摺,似乎是滑州通判所奏,內容大概如此,只是並無佐證,滑州衛州等地也不見有其他人上奏此事,如此大事各地州府皆無上奏彈劾,臣當時以為,興許是這滑州通判所言非實,也就未多理會了。”
趙佶一聽,問道:“這滑州通判是何人,此時身在何處?且喚其到東京來奏對。”
秦檜連忙答道:“回稟陛下,臣不知,且待臣回去翻看一番再來稟報。”
範致虛又道:“啟稟陛下,此滑州通判因彈劾此事,如今已經被貶謫至廣南東路(廣東),若是喚其回來,一來一去,只怕要大半年。不僅滑州通判因此事被貶,還有滑州治下韋城知縣也因此事被貶廣南。”
趙佶聞言大怒:“豈有此理,著刑部往滑州衛州徹查此事。退朝!”
趙佶回身就走,梁師成心中大急,連忙跟隨而去。這大內總管李彥只怕就要遭殃,雖然事情還不知真假,但是這李彥也少不得一遭苦頭了。趙佶回去第一件事便是要把這李彥叫到面前來問,不論李彥如何辯解,只怕這李彥也坐不穩這大內總管了。若是罪名坐實,人頭也不可能還保得住。
王黼心中怒不可遏,見得趙佶已走,回頭大喊一句:“範致虛!”
範致虛已經回頭,聞言停住腳步,拱手問得一句:“王相公喚下官有何事?”
“你為何屢屢與本相過不去?”王黼直言耳聞,滿朝文武皆駐足來看。
“王相公說的哪裡話,下官何曾與王相公過不去,相公乃尚書省僕射,下官只是尚書省下刑部尚書,如何敢與王相公作對。”範致虛答道。
“你今日所奏之事,為何不與本相提前商議一番?你眼中可還有我這個尚書省僕射?”王黼已然怒火攻心了,這幾日在朝堂之上顏面盡失,此時哪裡還能不發火,若是再這樣下去,滿朝文武還有何人會把自己放在眼裡。
“哦,原來王相公是說此事,難道下官彈劾一個觸犯國法的太監便是與王相公過不去,若是如此,下官明白了,明日便與官家再奏一番,把王相公對於李彥強取豪奪之事的看法稟明官家,幫王相公把此時迴旋一番就是,還請王相公恕罪。”範致虛開口說道,臉上還似有一些笑意。
左右文武聽言,大多忍俊不禁,便是這範致虛當真會說話。
王黼聽言,抬手指著範致虛,氣得練練說道:“你。。。。你。。。你怕是這尚書不想幹了。”
“王相公恕罪才是,未想王相公與宮中內侍關係這麼好,頭前下官也並不知曉,不知者不罪,相公息怒息怒。”範致虛便是要當眾出這王黼的醜,話語看似請罪,實際便是當著這麼好的機會,所有文武都在場,就是要王黼難堪。
王黼聞言,看得左右圍觀之人的面色,又氣又怒,起身就走,口中還道:“秦中丞,這範尚書主政刑部多年,是否一向奉公廉潔。”
王黼當真沒有了手段,沒有了辦法,威勢一去,留下的手段只有這般了。這麼多人面前,王黼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去給自己立威。
秦檜連忙跟上幾步,開口說道:“待下官回去翻查一下近幾年來的奏摺,看看這範尚書是不是一向奉公廉潔。”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往外而出,話語聲音不小,皆入左右之耳。
滿場當真有不少人強忍著,就怕自己笑出了聲。
忽然這大殿之中當真傳出一聲嘲笑,眾人回頭一看,正是童貫。
第四百四十章不知相公喚學生來所為何事?
鄭智打馬在北上往齊州(濟南)的路上,李綱也隨行回滄州。
如今鄆州倒還是留了些滄州官吏,重新清查田畝之事也做得差不多,只剩下具體細節丈量上的差事,已然沒有了阻力。
中國曆朝歷代的更迭,其實還有一個規律。便是土地兼併的規律。
一個新朝代建立,大多伴隨著大規模的土地重新分配,有功計程車卒會得到土地,戰亂時候無地的流民會得到土地。新朝代也會制定新的土地制度,經過戰亂之後,往往都是一心想要休養生息,讓更多的百姓得到土地,讓國家收到更多的賦稅變得強大。
但是在國家穩定之後,各種各樣的土地兼併就開始了。土地兼併的模式與賦稅是息息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