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部分(2 / 4)

小說:大宋好屠夫 作者:九十八度

兄,還不快快見過秦中丞。”

周度文倒是有些尷尬了,卻是鄭智先開了口:“秦中丞,多日不見,幸會。”

秦檜此時自然也看到了鄭智,面色更是難看,口中說得一句:“鄭相公也在啊,幸會幸會。”

說完秦檜便往鄭智對面一桌坐去,對於鄭智的不待見溢於言表。

許仕達自然也看出兩人有些不對付,卻是也不多管,便去伺候起秦檜。

待得秦檜坐好,碗碟匙筷備好,酒杯也滿上。許仕達方才開口道:“在下多謝諸位今日到得礬樓一會,特別感謝秦中丞百忙之中能抽身來此。在下當年自請往西北邊塞為官,為國戍邊,今日有幸回得東京,能與諸位才子再敘往日情緣,深感榮幸,諸位吃好喝好。”

“許兄為國盡忠效力,實乃吾輩之楷模也。”

“多謝許兄今日款待。”

“許相公大義。我等銘感五內。”

眾人有客氣有奉承,許仕達聽得洋洋得意,倒是周度文聽得有些刺耳。這些人原來都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客氣一兩句倒是無可厚非,竟然有人開口阿諛奉承,也是讓周度文第一次看出了人心與社會的一些真實。

許仕達今日能出如此風頭,這到場的秦中丞倒是佔了主要的原因。

許仕達拿起酒杯,左右示意,然後又與秦檜作請。許仕達心中,今日這酒宴自然得秦檜來開席,這也是自古的傳統。

秦檜也拿起酒杯站了起來,也左右示意一番,口中只道:“諸位盡興!”

全場所有人全部站起身來抬起酒杯拱手作禮。唯有鄭智不起身,顯然鄭智內心打定主意不給秦檜面子,逢場作戲都不願意。一來鄭智心中實在看不慣秦檜,二來也是王黼今日白天剛剛給自己下絆子,此時鄭智哪裡還會去給秦檜面子。

秦檜看得鄭智對自己絲毫不理會,面色陰沉開口道:“鄭相公今日看起來心情不佳啊,可是在朝堂之上受了氣不成?”

秦檜是明知故問,問得這一句也是給鄭智找不痛快,顯然秦檜心中也知道自己與鄭智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秦檜心中也暗指恨著鄭智。

鄭智也聽得出秦檜話語所指,朝堂之事,這御史中丞自然也在場目睹,自己大功而回,給升了一級虛銜,不用想也知道秦檜當時心中必然暗自爽快。

“某倒是常聽聞這烏臺秦檜,巴結上了當朝尚書省王僕射,最近變得意氣風發起來,烏臺本是諫言督導彈劾的衙門,卻是這烏臺的中丞也開始巴結權貴了,文人風骨盡失,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鄭智在這文人場合,所說話語自然是文人的主流價值觀,不論這些讀書人心中如何黑暗,但是這聖人教誨之下的價值觀,在明面上也是要擁護的。

烏臺便是御史臺的別名,也是因為御史臺衙門經常會有無數烏鴉駐足停留,所以有了這麼一個別稱。蘇軾的“烏臺詩案”,這個烏臺說的便是御史臺。

御史臺本是言官衙門,設立的初衷就是用來監督百官,彈劾官員的。所以御史臺一直都是比較獨立的衙門,御史臺的官員主要的工作就是每日在朝堂之上針砭時弊,攻擊各方官員。這才是大宋朝御史臺存在的意義。

大宋不以言獲罪,政治風氣其實是華夏上下幾千年最為開放的時候,敢言者不僅無罪反而有功,歷代大宋皇帝看御史臺,越是能攻擊的官員越會得到皇帝的青睞。若是言官結交權貴,便是文人之恥辱。

秦檜聽言,面色大變,鄭智話語,若是拿到朝堂諸公面前去說,興許會被人覺得是幼稚。但是在這些年輕士子面前說,便不一樣了,這關係到一個文人的品德。長輩之人,不論做了多少壞事,或者內心有過多少齷齪,在後輩面前永遠都是要裝作一副正人君子模樣。

鄭智在這些年輕後輩面前如此去說秦檜,這叫秦檜如何立足。

“鄭智,你不過仗了童貫之勢,矇蔽當今聖上,僥倖從一個軍漢得了如今官職,你身為四州經略制置使,可考過什麼功名?可在東華門外唱過大名?有何臉面在我等聖賢子弟面前侃侃而談,有何臉面混到文人圈子裡來?這礬樓文人聚會又豈是你有資格來的地方?”秦檜倒也是聰明,以彼之道還治彼身,鄭智說他沒有文人風骨,他便說鄭智連文人的資格也沒有。

鄭智一聽,眉頭一挑,站起身來便道:“若是文人都如你秦中丞一般以阿諛權貴為當官之道,穩坐烏臺卻是從來不為官家諫一直言,每日徒領俸祿蹉跎度日。這天下文人要來何用?不知秦中丞身為聖賢子弟,是作出了一篇錦繡文章?還是寫就了一篇傳唱詩詞?要說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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