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發現了再去追,這人也跑出了十幾裡地外。這也是金人圍城之時,為何以矇騙來誘惑趙桓趙佶的原因。便是這座城池實在太大,大到了超乎想象,四萬金人面對這座城池,實在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北城之外,有衛州門,陳橋門,封丘門,新酸棗門等大城門,小城門便也不少。
城門之外是護城河,護城河寬有三四十米,河上有拱橋。
鄭智這一回來,與上次不同。這一次便是真正要攻城了,要打入汴梁城內。
軍漢們按照以往的慣例,開始安營紮寨。開始準備著一切攻城的事情。
劉延慶站在城頭之上,看著遠處那些數不過來的馬匹,心中大驚。劉延慶儘管知道鄭智麾下的戰力,也有自己充分的預計。卻是如何也沒有預計到鄭智竟然有這麼多馬。多到五六萬匹的馬。
這個數量實在太多,便是鐵木真統一蒙古之時,麾下馬匹也比這個數目多不了多少。草原雖然養馬,但是馬並非草原人生存的第一需求,馬不過就是代步工具,牛羊才是生存所需。所以相對而言,一個部落養馬的數量遠遠低於牛羊數目的許多倍。並非數之不盡,用之不竭。
城外的軍漢再一次開始伐木,若非連續不斷攻伐城池,大軍一般是不會帶著梯子這種東西行軍的,與其帶長梯這種笨重之物行軍,不如多帶一些糧食箭矢之類。這個時代本身就運力不足,長梯多是用完就扔,到了新地方再重新打造。
這個時代也不缺乏樹木,不論哪個城池之外,伐木也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長梯的打造也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城外軍漢的動作,無不預示著一場大戰的來臨。
劉延慶一臉凝重在城牆上踱步,一個軍漢上前與劉延慶耳語幾句,劉延慶飛快下得城牆,上馬便在大街上狂奔,直往西城而去。
西城之外,三千從永興路來的軍漢終於趕到了,便是劉延慶的麾下。劉延慶飛速趕去,便是要親自下令開啟城門。
過得不久,鄭智也接到了剛剛散到汴梁城附近的遊騎來報,說是西邊出現了一隊人馬,正在等候進城。
鄭智聞言,打馬帶著幾千騎兵飛奔往西城而去。
卻還是來晚了,遠遠看到那三千人的最後一隊進入城內,隨即城門關閉了起來。
鄭智便也拉住了馬匹,並不再往前狂奔,只是感嘆道:“當真好大一座城池啊!”
便是鄭智也是第一次這麼繞城狂奔,若是一般的城池,北邊到西邊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卻是汴梁城,鄭智足足奔了兩刻多鐘,方才尋到是哪個城門有士卒進入。
一個一百多萬人的古代城市,其大小的形容,實在難以比較。就如一座後世三四百萬人的城市整體被高大的城牆包裹住了一般,如此興許才能較為準確形容汴梁城的大小。
劉延慶有驚無險把麾下的三千號西軍士卒迎進城內,卻是來不及安置,立馬又打馬往皇城奔去,鄭智大軍到了,便也該進宮稟報一下。
趙桓在宮內,也是寢食難安。幾個心腹,昨天拂曉就入了宮,一直隨在趙桓身邊,等待著各方的公文與稟報。
自從昨夜拂曉聽得鄭智大軍過了河,這東京城裡的達官顯貴,已然沒有一個不是人心惶惶。
本來準備在朝堂之上商議如何處置童貫的問題,卻是朝會之上也沒有一人開口說這件事情。
就連李邦彥都故意沒有提這件事。
顯然人都知道如何避禍,童貫之事,興許便就是一件禍事。李邦彥都如此去想,何況旁人。若是萬一鄭智真的進城了,那童貫,眾人巴結還來不及。何以還會在這種關頭去禍害童貫。
若非此時這朝堂之上還端坐著大宋的皇帝陛下,此時只怕已然有些投機取巧的鑽營之人開始巴結童貫了。
劉延慶快步入得皇宮內的一個小廳,拜見了趙桓,又與左右幾人簡單見禮。然後開口急道:“陛下,反賊大軍超過五六萬之數,已然到了被外城封丘門之外,正在安營紮寨,打造攻城器械,明日只怕就要攻城了。”
趙桓對於這件事情倒是不意外,因為拂曉就聽聞了鄭智渡過了黃河,開口也問:“折可求到了哪裡?他麾下多是百戰之兵,與反賊不相上下,他若是到了,東京無憂。”
李邦彥聞言面色一變,只道:“陛下,折可求被賊軍尾隨拖累,正在擺脫淮西反賊,所以腳程慢了一些,想來過不得幾日就到了。”
李邦彥話語明顯有假,只是在場眾人不知而已。折可求正在與反賊王慶的十萬大軍廝殺,這個訊息東京城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