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往西而已。河東對於鄭智來說,已然就是不設防的地方了。
此時的鄭智也並未去想過要把河北與西北連成一片。便是鄭智也沒有把西北當作自己的地盤,這也是現實的局面。等到劉正彥到來,興許鄭智才會在這個問題上多想一些。
“憑得你是明搶啊?說要我等馬匹兵器,我等便能給你?”田定已然生了怒氣,年輕愣頭,便是不服。
田虎面色為難,心中更是左右為難。出門遇見誰不好,偏偏遇見了鄭智。便是田虎天不怕地不怕,還是心虛不已。抬頭又看得鄭智幾眼,心中依舊沒有一個兩全之策,田虎便是不願意在河北與鄭智打上這一架。
卻聽鄭智已然開口:“來人,便從這個愣頭開始,把他的兵刃馬匹都帶過來。”
岳飛就在頭前,已然翻身下馬,走到頭前,便要去拉田定的馬匹。
田虎連忙開口道:“燕王殿下當面,不知可否放我等一遭,我等回得河東,便也不再多想其他。”
田虎話語,就是想安然過得這一遭,糧食鐵器之事,並非只有獨龍崗,雖然獨龍崗是首選之地,卻也不是必選之地,其他地方雖然比不得獨龍崗,也並非完全沒有辦法。
鄭智聞言,忽然想起來什麼,又道:“嗯,此來買東西,自然帶了財物,便一併都留下來。人可以走。”
卻見岳飛已然拉著了田定的韁繩,田定哪裡容得岳飛把自己的馬匹拉走,腰間長刀已然拔出,便向岳飛劈砍而來。
“好膽,敢跟你嶽爺爺動手。”岳飛口中大喝一句,眼疾手快,不退反進,欺身上前。
田定的刀還未劈下,卻是岳飛已然揮拳擊打在了田定揮刀的手臂,抬腿便踹。
一聲悶響,田定已然飛出幾步。手中的刀也飛向了空中。
岳飛伸手往空中一撈,便把刀柄牢牢握住,拉著馬匹就往回走。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霎時間,左右漢子全部拔出了兵刃,哐啷之聲大作,個個怒目而視,看著岳飛拉馬回頭,還笑說一句:“王爺,馬匹兵刃都拿來了。”
鄭智看得面前這些拔刀提槍的漢子,眉頭一皺,手輕輕一抬,身後弓弦嗡嗡,卻聽鄭智喝道:“有路你不走,非要尋死!”
田虎回頭看得摔倒在地的兒子,又看得左右幾員大將,山士奇,卞祥之類,也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武藝高強人物,江湖賭狠的心態也冒了出來,便覺得今日被人欺壓,忍無可忍,開口說道:“我等也不是好拿捏的,豈敢欺人太甚。我田虎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亡命之輩,大不了你死我活走一遭。”
便是這田虎,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狠厲漢子,不說河東,在河北也多有聞名。頭前示弱,便是不願犯險,此時兇戾起來,也有一番江湖漢拼命的味道。
那田定齜牙咧嘴從地上爬了起來,口中大喊:“父親,跟他們幹。”
便是這幾百號人馬,也不怕鄭智百十號騎士。
祝龍見得此番,開口道:“直娘賊,不知死活,便等某去引人馬來,教你們一個也走脫不了。”
在這獨龍崗的地面,卻是被人威脅了,祝龍便覺得自己臉上無光,在鄭智面前丟了臉面。回頭便要去引人馬。
鄭智如今上位者的心態已經養成,一般人大多不放在眼中,便是田虎也不入眼。所以處理起這種小事就顯得極為隨意。卻是站在田虎的角度考慮,便會覺得自己多番忍讓,卻是被人欺壓得忍無可忍,還動手打了自己的兒子。如此江湖人,便是江湖臉面,由不得再退讓。
祝龍話語說完,便看向鄭智,只等鄭智點頭,立馬回頭去搬人馬。
鄭智卻是皺著眉頭看著田虎,慢慢拿起長槍,竟然打馬調頭而去,左右鐵甲軍漢立馬都隨著鄭智打馬調頭。
田虎看得忽然調頭的鄭智,也是不解,看得左右之人,皆是鬧不明白怎麼回事。
便是田定開口喊道:“可是想走,把老子的馬匹長刀還回來。”
慢慢往遠處走的那些鐵甲,也無人應答。
田定已然暴跳如雷,與田虎喊道:“父親快追,那廝搶了我的馬。”
田虎聞言,便是想追,卻是又停住了腳步。便是想往前追上去要回馬匹,保得自己江湖臉面,心中沒來由又有些猶豫,畢竟頭前是那戰陣上百戰百勝的鄭智。
卻是田虎還在猶豫之時,鄭智已然把頭盔戴在了頭上,走出去了幾十步。
猶豫的田虎也翻身上馬,總覺得這名聲甚大的鄭智,不該是這般一語不發就走的人,便感覺事有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