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個年輕漢子已然開口:“這大道不是給人走的嗎?何以走個路還要他人審問定奪?”
開口的正是田虎之子田定,便是這少年人在山裡與江湖上囂張慣了,此時聽得岳飛話語,自然不忿。
田虎連忙伸手攔了一下自己的兒子,開口說道:“不知好漢說的燕王是哪一位?”
岳飛正聽得田定之言,開口呵斥道:“大膽,帶兵豈能隨意走動?豈敢視軍法如無物?爾等還不快快下馬!”
田虎已然知道事有不對,燕王是誰,田虎最近在這河北也多有聽聞,問得一句便是想確定下來。又聽得岳飛呵斥,田虎回頭看得幾眼,遠處慢慢過來的百十號人馬,皆是鐵甲在身。
田虎思慮了片刻,慢慢打馬而下,口中說道:“好漢有禮,我等並非軍中漢子,一路多走小道而來,便是到這獨龍崗拜訪一下故人,並未觸犯任何法度。”
岳飛也不多言,只道:“在此等候著。”
田虎皺了皺眉頭,伸手又攔了一下身後的兒子,回頭輕聲說的一句:“看我眼色見機行事。不可妄動。”
鄭智見得前方人馬已然停住,馬步也加快了不少,便是鄭智心中也在疑惑,何以治下還能有大隊人馬到處亂走。
待得鄭智到得近前,繞到這一隊人馬頭前,岳飛便迎了上來,附耳說得片刻。聽得鄭智面色一變,打馬便往那田虎面前走去。
田虎見得鄭智從馬隊出來,連忙上前拱手道:“在下河東威勝州。。。”
鄭智已然開口打斷:“你就是田虎?”
田虎聞言一愣,停頓片刻,只道:“在下田虎。不知當面可是燕王殿下?”
“某便是鄭智,你不在河東好好待著,跑到河北來作甚?”鄭智開口說道。
田虎聞言大驚,哪裡想到自己出門一趟,便碰上了這麼一尊大神。鄭智之名,天下還有何人不知,田虎早已如雷貫耳。這番田虎想要起事,也就是面前這尊大神給的機會,否則田虎還在慢慢籌劃當中。
“在下。。。與獨龍崗祝家有舊,便是來拜會一下故人。”田虎想得一個託詞,心虛之間,又回頭看了看身後五六百號人,又看了看鄭智身邊百十號鐵甲。面色上已然有一些慌張,便是做賊心虛。
鄭智聞言,回頭看了看祝龍,問道:“這田虎還與你祝家有舊?”
祝龍聞言連忙答道:“末將倒是不曾聽說過。”
祝龍一語,田虎心下更虛。卻聽鄭智笑道:“田虎,你來此處,不過就是要糧要鐵。造反之事,你還嫩了點,河北去河東,也不過十日內的腳程。佔得幾個城池,也保不住你身家性命。把兵刃馬匹都放在此處,各自回家種田去吧。”
田虎聞言大驚失色,卻是不知哪裡走漏了訊息,便是愣愣看著鄭智。實不知面前這人是如何一語道破自己心中所想的。
田定聞言面色一怒,見得左右人馬,心中也是不怕,開口便道:“憑得你就能造反封官,何以我們便不成了?我等也有一身武藝,也不怕死。我家父親到時候也該封個王侯將相,豈容你瞧不起。”
年少多愣頭,愣頭青便是如此。竟然把自己比作鄭智,近來多聽鄭智的事情,更知道鄭智剛剛被封了燕王。便是以為自己與鄭智別無兩樣,鄭智慧造反封王,為何自己就不行?甚至心理上不自覺把自己與鄭智當作一類人。
第五百八十二章 敢跟你嶽爺爺動手(四千八)
鄭智聞言大笑幾聲,看著面前這個愣頭青,直覺得可笑,口中答道:“今日碰上了,卻是爾等不走運道,聽某一言,回去好好種地過活,便也安安穩穩過得這一生,娶妻生子也是幸福。若是不聽,便也罷了,今日來此一趟,刀槍馬匹都得留下,糧食鐵器一分也帶不走。”
鄭智所想,倒是不願意就在這裡把這田虎給殺了,若是田虎當真在河東起事,占上幾個州府也正常,比較地方官軍糜爛無能,必然多是望風而逃。若是田虎造反,東京似乎也解決不了,那麼最後也只能靠鄭智或者西軍的漢子。
這些也多少是些功勞。但是如今鄭智也並不在意些許功勞了,所以處理田虎的事情就顯得隨意了許多。繳了刀槍馬匹,田虎回去之後還要不要起兵,便隨他去了。
起兵鄭智也有利,不起兵,也能讓河東幾處州府少了一番兵災。田虎在鄭智眼中,已然不值一提。
河東以南,多是山川之地,貧瘠非常。於此時的鄭智來說,並無多少戰略價值。河東以北,大同都在鄭智的控制之下,雁門關也就失去了意義,去雁門,不過就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