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沒有畏懼死亡,卻是也要面對遼國的反撲,這一戰並非粘罕一個人的生死,而是整個女真大金的生死。
太陽依舊升起,趙良嗣一夜未眠,卻是滿心歡喜吃著早飯,與身旁同來的幾個官員談笑風生。顯然已經看到了回到東京的那份風光無限。
牛大跟在走出營帳的鄭智後面,不斷幫鄭智繫著鐵甲背後的繩結。
“趙良嗣,把昨夜的盟約拿與我看看。”鄭智看著不遠處的趙良嗣,開口喊道。
趙良嗣聽到鄭智的話語,面色一頓,回頭看了一眼鄭智,不情不願站起身來,拿出一個木盒走向鄭智。
鄭智接過木盒,取出裡面的白色布帛,快速閱讀了上面的文字,與自己昨天談的沒有什麼出入。
再把布帛塞了回去,也把木盒還給趙良嗣,環看左右開口道:“收拾東西,啟程回家。”
軍漢們開始收拾著東西,趙良嗣幾人也不再談笑風生,找來幾個繩子把木盒綁了一道又一道。
粘罕帶著麾下幾百女真漢子也來匯合。眾人再次一路向南而去。
這一次的路徑,與上次又不一樣,大致方向上差不多,卻是不再走上一次的老路。粘罕南下,送鄭智出海是其一,卻還是要再劫掠一番,不能白走了這一趟。
在這一次一次的劫掠之中,鄭智與粘罕慢慢配合的越加的熟練,鄭智帶著麾下兩百鐵甲漢子正面推進,粘罕手下七八百號女真兩側夾擊,戰果越加巨大,收穫極為豐厚。便是鄭智也對這些戰馬起了想法,無奈卻是帶不回去,就連坐下的兩百匹馬也只能留給粘罕帶回黃龍府。
又過遼陽,這一日的遼陽與上次截然不同,旌旗插滿了城頭,四個城門也是洞開,不斷有人馬進出。
幾里之外的鄭智已然明白髮生了什麼,忙道:“粘罕快走,我出海了你趕快回去,耶律延禧來了。”
粘罕也是連忙拉轉馬匹,開口道:“鄭智,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記得我。”
鄭智知道粘罕不會死,自然也就沒有在意粘罕的話語,也看不到粘罕面色上的凝重,只道:“你穿了鐵甲,死不了。”
“鄭智,我叫粘沒喝,完顏部落的粘沒喝。不要把我忘記了。”粘罕不斷打馬往前,話語在鄭智聽來多少也有些矯情,卻是到得這個時候,不管什麼樣的人,終歸也會有這一份矯情。其實並非矯情,而是視死如歸。
女真,見慣了生死。要不就死在戰場上,或者死於林間猛獸,可能也死於一口飽糧。粘罕話語中並未有一點害怕,只是帶有一點傷感。
海邊不遠,大船還停在那裡。
鄭智慢慢卸下鐵甲,整理好之後平攤在地上,與粘罕道:“粘罕,這套鐵甲讓我活到現在,現在送給你,多保重。”
粘罕不言不語,看著鄭智,看著鄭智上得小船,慢慢遠去。
直到看見大船也揚帆。粘罕看著地上的鐵甲,一塊一塊撿起,穿在身上,上得馬匹,左右看了一圈,開口喊道:“隨我去殺遼狗!”
粘罕並未聽鄭智話語趕緊回去,而是往遼陽府而去,並非去送死,而是去打探遼陽府的軍情。
女真崛起的真正第一步,就在此時。橫掃整個遼國,從西伯利亞到蒙古草原,女真就要真正登上歷史舞臺。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太尉,你可別被鄭智騙了
滄州靠海,並沒有大海港,大船重新駛進了船塢之中。
鄭智下了大船,回頭看了看大海,回頭與匠吏馮慧說道:“馮大匠,帶你手下匠人先在在此地建港,要能停大船,馬上著手。”
“相公,若是填海建港,人手只怕不夠。”馮慧手下留在滄州的,此時有兩三百人,但是面對大型的土石工程,兩三百人顯然是不夠的。
“人手問題不需多久便給你解決了,你們先動工。”鄭智心中倒是有勞力的來源。
馮慧造完大船倒是已經休息了兩個多月,此時也就不再多言。
鄭智卻是也有未來的打算,以後這裡的港口還有大作用,還要停靠自己的快船巨炮。當然出使金國的事情以後也會越來越頻繁,這一趟只是談好結盟的大局,以後作戰的事情還多有商量。
眾人剛入經略府,裴宣手捧著公文急忙來找鄭智。
“相公,東京來了軍令,讓你到了滄州,立馬帶兵前往鄆州,到高太尉麾下聽候差遣。”裴宣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知道事態的嚴重程度,高俅高太尉終究還是來了,不出鄭智所料。裴宣心中多是擔心。
鄭智一邊往內衙裡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