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勢。遼人滅之不得,此時正值遼人圍困之際。遼國朝內,官僚**橫行,民怨四起,遼佔燕雲百餘年不止,燕雲之地皆是我漢民,更是水深火熱,民不聊生。臣請陛下,念故國臣民之苦,出仁義之師,救萬民於水火。”童貫一番話語,準備多時,說得抑揚頓挫,便是一副為國為民為大義。
趙佶聽言倒是沒有什麼驚訝,只開口道:“先帝在世之時,每每念及幽雲,無不痛心疾首,更有遺詔曰:收幽雲者,可封王。幽雲也是我大宋百年夙願。如今幽雲舊民水深火熱,童卿奏請出兵,眾卿可有對策?”
滿朝文武,半數人都是目瞪口呆,都沒有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要對遼國用兵。
百年來大宋日漸興盛,百姓安居樂業,到得神宗之時,國庫富足非常,趙佶才有資本這般揮霍無度。為何大宋能如此富足,和平無戰事顯然是起了最大的作用。
太宰鄭居中回過心神,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童貫蔡京,哪裡還不知道這裡面的貓膩,出得幾步便道:“啟奏陛下!澶淵之盟至今百餘年,兵不識刃,農不加役,雖漢唐的和親之策,也不如我朝的安邊之策。如今四方無虞,卻要冒然毀約,恐招致天怒人怨。且用兵之道,勝負難料。若勝,國庫必乏,人民必困;若敗,遺害不知凡幾。以太宗之神勇,收復燕雲,兩戰皆敗,今日何可輕開戰端!”
趙佶聽得鄭居中言語,眉頭一皺,也不答話,只去看童貫。
童貫早有應對,看了看手中的笏板,開口又道:“鄭太宰此言差矣,檀淵之遼,與今日之遼,豈可同日而語,今日之遼,內政**,外敵強橫,正是內憂外患之時,先帝夙願,便是要收復燕雲,我輩豈可不遵,如今正是機會,收得燕雲十六州,往復漢唐之雄風。
陛下本我明君,雄才偉略,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從古至今,居安不思危者,哪朝哪代不是落個悽慘下場,如今我大宋能有明君在位,豈能不開疆拓土,奠定萬世基業。
何況燕雲,本就是漢人故土,陷於蠻夷多年,我輩若是不思進取,放任華夏之民於水火,如何能面對列祖列宗。”
“童太尉,童樞密,你巧如舌簧,可不聞自古聖賢,皆是信義為本,檀淵盟約在前,今日若是背信棄義,又如何面對天下道義。若是再起戰端,於我大宋子民與戰火,又如何面對我大宋先皇列祖。”鄭居中已然有些激動,便是在他心中,這般開戰,實在有違道義,更是拖累國家於水火之中。
童貫聽言,輕輕一笑,看了看笏板,揚起頭左右看了看說道:“背信棄義者,非我大宋,實為北遼,我大宋與西夏戰,近百年來,遼人暗地裡兵馬錢糧援助西夏,何曾記得檀淵之事?此番我大宋剛敗西夏,兵峰正盛,起兵燕雲,燕雲之地舊民,必然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必然馬到功成,何來鄭太宰說的子民於戰火。”
鄭居中臨時面對,哪裡說得過童貫準備許久,便是隻得趕緊左右去看,用眼神示意旁人出言。
蔡京見得此時,上前一步開口來道:“鄭太宰言語也有些道理,為國為民計,句句真摯。童太尉話語更是極為有見地,為社稷千秋,為華夏一統,為後代子孫。依老夫之見,即便要開戰端,也要與女直同盟,共伐遼人,才是萬全之策,今日廷議,是否攻遼,待日後再談。便是這女直之事,可先行派使節去商談一番,才可定奪與遼之戰。諸位以為如何?”
滿堂反對開戰者不少,搖擺不定者更多。卻是蔡京一語,便把這個事情看似拖了下來,以後再議。眾人皆想著童貫今日話語,必然是準備許久,倉促來談,也沒有一個反擊的言詞,蔡京出言調停,正是時候,皆是點頭稱是。
蔡京此言,看似極為有理,卻是已然把這攻遼之事往前推進了一步。顯然蔡京童貫早已商量得極為透徹。以開戰之事來開局,最後以與金人結盟之事來結束。
似乎還沒有開戰,卻是這開戰與否,便是用這結盟之事能不能成來決定,已然達到了戰略上的勝利。
趙佶更是點頭說道:“蔡卿說得有理,兵事兇險,不能輕易而起,且看女直如何,來日再議。”
便是這一日,廷議還在繼續,卻是這大宋聯金的事情已然定妥,往遼東聯金的使者便是這原來的遼國光祿卿馬植,也就是趙良嗣。
第二百九十九章 高俅十有**會來(大章,寫得停不下來了,又熬到半夜。)
高唐城外,忽然就出現了幾千兵馬。
旌旗無數,迎風招展。將起之上,便是“宋”一個大字,宋自然就是宋江。
今日的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