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弘曆和弘晝也不敢稍加放肆。今兒的事情,不是齊妃一個的不是。”
李德全聽那拉皇后這麼一說,心中更是尊敬,暗歎有些人自以為聰敏,實際上,亦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那拉皇后卻是感嘆,誰說她們不鬥?只是熹妃和裕嬪比年貴妃元妃更聰敏一些罷了,弘時的去,多少人都是在看齊妃的笑話,聽說熹妃曾去看過她,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話,卻讓齊妃引她為知己,到底是看笑話,還是另有他事?更多的,是帶了一些幸災樂禍去的罷。
不管到底是什麼,總之,她是他的皇后,該替他多一些心思,不能什麼都不知道。
尤其是元妃,自入了宮裡,可就沒見老實過,該給她一些顏色才是,不然真當自己是後宮第一人了。
且說雍正回到家,就見黛玉只懶懶地要吃楊梅,雍正回頭便命紫鵑端了酸梅湯來,夏日好解暑。
黛玉輕呷了兩口,便問道:“不是你要和你的貴妃娘娘去避暑山莊了麼?怎麼還有空在這裡?”
雍正奇道:“這事兒你怎麼知道?”
黛玉躺在涼榻上,把頭輕輕放在他的大腿上,青絲披瀉而下。
雍正等了半日不聽黛玉答話,低頭看時,才見黛玉竟迷迷糊糊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黛玉才迷迷糊糊醒來,卻見湘簾垂地,窗外卻是幾聲鸚鵡啼叫,也不記得什麼時候,雍正派人將自己養的那隻和在稻香御田山莊裡籠到的那隻鸚鵡帶了來,掛在視窗。
屋內白銅小香爐的鳳凰嘴裡嫋嫋吐出一縷淡淡的幽香,幾個白瓷細瓶中插著粉色荷花,卻有兩三片花瓣零落在几上的桐木鳳尾琴上,更給簡單的屋子平添了幾分韻致。
黛玉坐起身,揉著眼睛道:“好端端的,偏點了這香做什麼?”
可巧雍正才洗了手進來,坐在涼榻上,道:“虧得你還說,看你睡覺也不安穩的,燒一些也靜靜神。”
黛玉只歪倚著靠枕,悶悶地道:“什麼時候去?”
雍正撫著她的秀額,道:“再兩日就去,這一去也有些時候,我又不得照應你,還是暫且搬回家裡罷。”
黛玉側頭看著雍正有些沉沉的臉色,想了一會,如今的日子十分自在,便伸手拿著几上的酸梅子來吃,好一會才道:“雖說家裡照應好些,只是我在這裡也清淨慣了,再回去也好沒趣的。”
雍正攬著她在懷裡,道:“你這懶懶的模樣兒,叫我怎麼放心?”
黛玉聽了,“嗤”的一聲笑,道:“有什麼不放心的?家裡一群的丫頭跟前跟後的,暗地裡又都是你的人隱伏著,何嘗有什麼不好的?依我說,你若是有事情呢,就安心做你的事情,別左右擔心的,反亂了陣腳了。”
雍正愛戀地吻著她的小鼻子,道:“雖然好些人守,可是心中怎麼能放下?”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黛玉便命雪雁過去問是誰。
不想竟是石君蘭帶著麝月匆忙而至,黛玉不由得有些詫異。
乍然見到黛玉,連說麝月也唬了一跳,忙跪倒磕頭哭道:“求林姑娘救命!”
黛玉不解,眼睛看著石君蘭,石君蘭嘆了一口氣,道:“這也是機緣。今兒個我出去買菜,偏見了這姑娘摸爬滾打地跑到了咱們這個巷子裡,披頭散髮的,後面又緊跟著不少人追著,我也曾是這麼過來的,因此就留下了她。”
說著卻又緊緊瞅著麝月一會子,才嘆道:“雖做主留下她,可到底我們家那口子是極不喜外人的,再者,我又不比妹子這裡是有本事的,因此才來求妹子暫且收留她,只不想,妹子竟是認得她的。”
黛玉聽了點了點頭,道:“原本是那家子裡的一個丫頭,只不知道怎麼出來了,多謝嫂子帶了她來。”
石君蘭笑道:“咱們姐妹,還有什麼謝的?只怕明兒個還少不得求你什麼呢!”
說著便笑著去了。
黛玉看著雍正,雍正面色淡淡的,想了一會,道:“雪雁你帶了她去罷,這裡終究不該是她在的地方。”
雪雁答應了一聲,麝月只當雍正趕她走,不由得面色慘白,淚水長流。
黛玉心中不捨,紫鵑也是極其憐惜地看著麝月,道:“姑娘,麝月也是個極忠厚的,不如也留在這裡罷。”
麝月亦跪著磕頭,道:“如今奴婢是一無去處,求姑娘留下奴婢罷,便是做了牛馬也報答姑娘!”
黛玉長長嘆了一口氣,眼波盈盈地瞅著雍正,雖然不說什麼話,卻叫雍正軟了心腸。
雍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