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楸然不樂,道:“好好兒的,又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沒了的。”
又道:“光聽你們說那林姑媽和林妹妹一個形容,只可恨我竟沒那個福分見一面。只是林妹妹這樣清雅的人,如何偏有一個這樣汲汲於名利仕途的孃親?竟還來替二姐姐做媒,真真枉費了老天凝結在她身上的鐘靈毓秀之氣。”
蕊官瞅了寶粵一眼,道:“二爺可別說這話,那林家姑太太,那真真才是千金小姐的體統的,說話軟和裡頭帶著大家子氣魄,哪裡是林妹妹的孃親了,竟是雙生的姐妹似的,聽說年紀和姨太太是差不多的,可看起來卻不過才二十來往年紀罷了。”
說得寶玉又不免多了幾分遐思遙愛之心,只恨不能一見。
迎春即將出嫁,自然是要回了賈家的,探春惜春也只得要回去,給迎春準備嫁妝,繡上嫁衣,也甚是煩瑣。
賈敏笑道:“這個可是西林夫人巴巴地求我來做媒,這麼一個嬌花軟玉似的媳婦,還不把西林夫人喜歡死。”
黛玉聽了就笑,道:“聽起來倒真像是孃的功德了。”
賈敏笑著摩挲黛玉的脖頸,癢地黛玉咯咯嬌笑,忽聽人報雍正來了,便趕緊退開賈敏的手,跑了出去。
雍正卻已在黛玉的屋子裡坐著,吃著才沏了的茶,見黛玉進來,就笑了一笑。
忽而見到桌子上堆滿了各色綢緞布匹,便奇道:“堆這麼些東西做什麼?”
黛玉笑意盈盈,道:“這是要給二姐姐的,娘說那裡雖有好綢緞,卻不如我們姐妹給她挑選一些。”
說著挑了一匹極鮮紅綢給雍正看,美目流盼,“你瞧瞧這個給二姐姐做嫁衣可好?”
只要黛玉說話,雍正自然點頭,拂過她頰邊的落髮,道:“你眼光是極好的,你說好,就自然是好的了。”
也該是讓她為他披上嫁衣的時候了,那鳳冠,那霞帔,那紅的顏色,穿在她的身上,必定另有一番風姿。
成親,叫她名正言順跟著他,做他的妻子,不能叫她蹉跎下去,她不說,卻是他不捨。
自己身為天子,自是無妨,可是她一個姑娘家,沒名沒份,終究壞她名勝。
也好,賈敏已經對賈家的人說黛玉已然定親,那麼就在這幾日,定了親罷。
今年的初春,好似是春意動的時候啊,一個一個,竟都挑選了今年。
感受到雍正灼灼的目光,黛玉歪著頭,好奇地道:“怎麼了?”
雍正含笑,吹起她頰邊的一撮秀髮,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來。”
黛玉只道是他想著朝廷上的事情,因此也不多問。
正說著,就見藕官哭著跑了進來,跪倒就磕頭,道:“求姑娘救救芳官和蕊官罷!”
雍正見到有人打攪,心中就不高興,哼了一聲,臉色一沉。
黛玉忙拉著他的手搖著,不叫他生氣,細問藕官到底是何事。
藕官哭道:“我因淘氣,所以跟著三姑娘回去瞧瞧芳官和蕊官,不想竟是太太打發人要把我們這些原本唱過戲的都叫乾孃帶回家,姑娘想想,當初遣散戲子的時候,我們就是怕再被賣了出去,才不肯走的,太太這麼一下令,可不就是叫乾孃們把我們賣了嗎?蕊官雖跟著寶姑娘,可是身子是極不好的,求姑娘恩典!”
雍正沉著臉看著黛玉有些擔憂的嬌容,突然對窗外揚聲叫道:“阿溪!”
突如其來的聲音叫黛玉和藕官都嚇了一跳,納蘭溪已經答應了,在簾子外道:“爺吩咐。”
雍正道:“把這丫頭拉了出去,再者,使人將那些丫頭都安置好了,別來打攪這裡。”
納蘭溪答應了一聲,藕官忙磕頭謝恩,想著芳官和蕊官能保無恙,立時便破涕為笑。
紅樓之禛惜黛玉 帝王心 那拉皇后解玉心
此時的王夫人眼見迎春比寶釵尚小數月卻已定親,等待出月成親,不由得心中亦急,加上李紈探春又不能彈壓上下人等,越發進宮次數勒了起來。
元妃聽了王夫人的話,沉吟片刻,道:“竟不曾想,那忠毅公夫人竟是姑媽,更不曾想,原來他們一家子都不過假死。太太如今也糊塗了,那林丫頭如今身份尊貴,家財也比薛家豐厚,如何太太就認定了寶丫頭一個呢?”
王夫人道:“雖然如此,可是那林丫頭和我不貼心,早晚家裡的權勢還不是在她和老太太手裡了?到時候咱們孃兒兩個又算是什麼了?再說了,那寶玉時常眼裡只有一個林丫頭,臣妻一個做孃的,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不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