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該拉扯到她的頭上,凡是犯了這個的,不管是誰,他都決不會放過。
果然不久,雍正冊封表妹烏雅胭羅為羅妃,對其榮寵無限,連續一個多月召喚侍寢養心殿,除了那拉皇后之外,不知道後宮之中多少妃嬪嫉妒得幾乎紅了眼睛。
其內中緣由真相,卻只有雍正和林如海以及允祥李德全林家等寥寥數人知道。
這日雍正又宣召胭羅侍寢,那胭羅此時已是神情枯槁,形容憔悴,亦有些神不守舍,好似魂飛數里,行走之間竟都是兩個宮女攙扶著,便是多少妃子深夜中的冷毒目光,亦不能激起她心中波瀾。
雍正冷冷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胭羅,淡淡的燭光之下,他彷彿是吞噬人心的惡神,只要一道目光,就可以殺死無數的人。
“朕說過,誰要是敢動她一下,朕決不饒恕任何人。你很有膽量,膽敢命人對她下毒。”
胭羅一臉的猙獰,若不是她給宮女轄制住,她只怕早已撲過去殺了雍正,嘴裡厲聲道:“不過就是一個狐媚子!我就是要殺了她,如果不是她狐媚迷惑康熙爺,你怎麼能登上現在這個位子?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使了美人計,害了康熙爺,奪了十四哥哥的皇位!”
雍正冷冷地道:“朕的皇位乃是先皇親傳,多少人在側作證,朕也不必和你這個無知的丫頭理會!你不是想嫁給你的十四哥哥麼?很好,朕就偏偏不叫你如意!朕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永遠活在這深宮之中,永遠孤苦伶仃,生不如死!”
誰也不明白胭羅為什麼會是如此的境遇,一個多月以來,未曾能近皇上之身,卻每晚都被轄制著跪在冰冷的地上,但是誰也都是聰明的人,把心中所有的疑問放在心裡,永遠不說出來。
這裡的人,包括雍正曾經賜給了胭羅的宮女太監,外人誰也不會想到,那都是雍正的心腹死士。
寒冬十月之中,外面猶是冰天雪地,地上自然極冷極涼,穿著軟鹿皮靴子的腳踩在上面尚且感到寒冷,而胭羅卻是穿著單薄的寢衣長期跪著,無疑是雍正要廢了她的腿。
胭羅目光中射出凌厲的寒光和憤怒,但是見到雍正的目光,她卻不由自主地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終究她是個女子,終究她愛自己的性命更甚於一切,多日的折磨,心中的不詳,叫她心中以前乃至於方才的憤怒突然煙消雲散,大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了下來,曾經的堅持也軟了下來。
“皇帝哥哥,四哥哥,我是你的表妹啊!只要你願意,我願意好好做羅妃,好好伺候皇帝哥哥!”
突如其來的力氣,使得她掙脫了轄制著她宮女的手,匍匐在雍正的腳邊,哭道:“我什麼都願意,什麼都聽皇帝哥哥的,再也不想著十四哥哥了!”
“是嗎?”雍正嘴角掠過一絲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卻是噬血的殘暴,渾身上下充斥著濃濃的殺氣,讓身邊的所有宮女太監都心中暗歎,知道雍正從來未曾露出如此的神情,即使是面對朝中人不滿,亦是不動聲色,而如今卻如此行於外的表情,就知道他必定不會饒了胭羅。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聰明瞭,別人即使不滿雍正登基,卻聰明地都不敢顯露出來,只有她還天天明目張膽地擁護著早已如日落西山的十四爺允禎,或許這些,還不足以讓雍正殺她,但是她卻去害雍正心坎子尖的黛玉,無疑是自己給自己尋了一條死路。
雍正彎下了腰,手執起她的手,看似溫柔,但是嘴卻湊在胭羅耳邊,淡淡地道:“可惜,朕從來不給任何人機會!”
手上突然一用力,胭羅大聲痛叫了出來,雙手竟然軟軟地垂落下來,腕骨竟給雍正捏得粉碎。
一名宮女迅速且機靈地伸手掩住了胭羅的嘴,叫她的痛哼聲悶在自己的手帕中,而手帕上,卻是沾染 淡淡的藥粉。
胭羅眼中含著疼痛,含著驚訝,含著難以置信,軟軟地倒了下去。
嘴角,卻溢位了一朵鮮紅而爛漫的花,彷彿是妖嬈,又彷彿是血腥,總之,使得養心殿的偏房中,綻放著一股光華。
次日一早,李德全傳了雍正旨意,羅妃烏雅氏忽患怪病,渾身癱瘓,令其挪至冷宮休養,不得有宮妃親人探視。
然後,都知道羅妃之怪病,不但全身癱瘓,亦口不能言,永遠如死人一般躺在冷冰冰的床榻上,只是,卻有神智。
羅妃的燦爛光華,就如那流星劃過夜空,隨即消逝在人的茫茫眼簾之中,但是,卻無人在意。
黛玉自然是從雪雁嘴裡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