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送到了胤禛身邊的密探調理訓練,自然那賈敏和林如海亦未曾去世,只是以假死騙世罷了,知道的人只有胤禛胤祥等寥寥數人,亦連黛玉也尚且瞞著。
雪鳶行了禮,笑道:“姑娘很好,如今裡天天看書呢,身子雖還有些弱,卻是比先前好了許多了,因此公子莫記掛。不過姑娘如今卻是天天研究著醫書呢,所以今兒我來就是多拿一些各種藥材好給姑娘玩耍,另外就是公子上次說的人參,也好拿回去給姑娘煎藥。”
青玉笑道:“姐姐那麼聰明伶俐,自然是所學有得的,人參以及才命人配了的丸藥都已齊備,那極品老山人參年深日久,算是極好,雪鳶姐姐記得別多給姐姐吃藥,是藥三分毒,想來姐姐也是明白的,雪鳶姐姐只拿這個燉一些小米粥和雞湯給姐姐吃就是了。另外雪鳶姐姐要的藥材,這就叫他們收拾出來。”
雪鳶笑了一笑,點頭答應了,並不多說,只查收了各色丸藥人參,想著還差了什麼。
青玉把活計齊備的東西也拿了過來,另有一隻雕漆匣子,笑道:“就知道姐姐在那裡使金銀也不方便,所以這個是一些金葉子和碎銀,雪鳶姐姐拿了去,給姐姐打賞那些下人們罷,別叫姐姐在那裡委屈了自己。”
雪鳶雖然是收了,臉上卻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如今誰還那麼沒臉色敢來尋姑娘的不是?再者我也常使一些銀錢打點著一些人,自然也都不敢十分小瞧了姑娘。”
青玉想了想,道:“那個薛家的,竟真不是個東西,前兒個竟想來白搶給姐姐的那對祖母綠鐲子,又言三語四,竟將我當成了那孌童,惱得我痛打了他一頓,想來如今他也該消停一些了。見了這麼一個人,也知道他那個母親妹子不是什麼好的了。”
雪鳶有些詫異,隨即笑道:“那個混人,本就不是什麼好的,打了也就打了。”
青玉微微一笑,問了一些黛玉家常吃用穿戴等事,知道也頗順心,便才放心放了雪鳶回去。
雪鳶也不急著回去,知道黛玉三春姐妹們喜歡一些小玩意兒,就在街上逛了一會,買了一些小玩意兒,另有黛玉嫌賈家的絲線顏色不鮮亮,好似是那買辦故意買了這些次品,因此她便進了那家常進的繡莊。
雪鳶看了一些絲線,一名掌櫃模樣的人過來問道:“姑娘買絲線,來我們鳳來儀繡莊是對了的,請問姑娘要什麼絲線?”
雪鳶見換了掌櫃的,頗為詫異,道:“還要看看,你只管把你們顏色最鮮亮的絲線拿出來與我瞧。”
掌櫃的見雪鳶雖然是一副丫鬟打扮,但是身上卻是那精美繁複的花宮緞裙襖,便知道必定是大戶人家小姐的貼身丫鬟,忙命人把最好的絲線拿了出來。
雪鳶從懷裡取出摺疊整齊的黛玉只繡了一半的繡品,繡的是江南蘇州水鄉的景緻,名為方橋煙雨圖,青石橋,幽水河,江南特有的房屋錯落有致,煙霧迷濛,美麗雅緻得如真似幻,竟真讓人如臨其境。
那掌櫃的驚訝極了,道:“在下願出高價購買這幅繡品,姑娘可肯出售?”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美絕倫的繡品,即使是皇宮之中的繡娘亦沒有此等功力,若是買到了手,自家公子必定滿意。
雪鳶搖頭道:“我們姑娘繡的東西,從來不給外人,我們又不缺銀子花用,賣了做什麼?落在粗俗之人手中,卻是糟蹋了。況且我們姑娘又不是繡娘,哪裡能賣了呢?”
說著按著繡品顏色挑選了上百卷絲線,又拿出一幅畫作,按著顏色也挑選了百種絲線左右,當然也不止這兩幅所用,別的用到了的也有許多。
那掌櫃的見那幅畫作竟是最普通的蘭花,長於懸崖之畔,但是顏色卻是疏落,淺淡有致,勾勒出了崖之陡峭,花之新雅,蕊之嬌嫩,枝之秀麗,葉之青翠,栩栩如生,彷彿鼻間竟能聞到那淡淡的蘭花幽香。
“一共多少錢的?”
掌櫃的還是捨不得把眼光從繡品和畫作上移走,戀戀不捨地道:“一卷絲線一兩銀子,一共二百兩白銀。”
雪鳶收了畫作和繡品,淡淡地道:“如今這能看得入眼的絲線竟如此之貴。”話雖如此說,卻還是拿出二百兩白銀送上,絲線打點好之後,便走出了繡莊,絲毫不顧那掌櫃哀怨可惜的眼神。
雪鳶除了繡莊,看著自己大包小包地拿著東西,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若是早知道如此,該帶個小丫頭出來才是,如今倒好,累的是我。”
走回賈家自己常常出入的後門,才進了門,竟就見到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在那裡站著了。
雪鳶眉頭一皺,周瑞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