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犯罪分子罷了,咱們當兵的還是要到戰場上去殺敵才算。”馮紹軍說。
“操,今天早晨我殺的那個傢伙確實他媽的該死。連十歲小孩都能下的去手,狗日的這麼沒人性,老子算是替天行道了。”崔澤嘴裡咬著一口麵包,含糊不清地說。
“明俊,你殺的那傢伙才是最該死的。”司馬青突然提了這個話頭出來,“你殺的那傢伙就是那叫個啥,叫啥天都十三郎的黑社會的老大。那傢伙簡直沒法提了,不知道什麼爹孃能生出這麼一個極品來,我看一般人都得讓這種兒子氣死一百回。”
哦?我殺的是那個黑社會的老大麼?曲明俊勉強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這傢伙確實該死!”
哥四個就這麼在屋裡撇開了談了起來,一是為了給自己找個由頭消除心理上的不適,二也是為了想借著談話讓自己的兄弟恢復正常。
當江安傑拿著車票回到屋裡的時候,吃驚地發現曲明俊他們四個人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在他進屋的時候,四個人居然能同時起立立正,就跟他們平時在特種大隊做的那樣。
看了看曲明俊還有些發白的臉色,江安傑一時摸不到頭腦,自己不在這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還想回去後找小婉他們醫務所的心理醫生對他們進行一次輔導呢,現在看來根本用不著了。
第九十七章 歪門邪道的心理治療
回突刺大隊的路上誰都沒有主動地提起執行這次任務的事情,當然主要原因還是為了保密。火車內畢竟人多嘴雜,還有一個原因也是大家都默契地不想再提起這件多少讓人不太愉快的經歷。
等回到突刺大隊後,又等了幾天,所有出去執行任務的“新兵”們終於都回來了,很正常的,誰也不提出去做了些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愉快的東西少提為妙。不過出乎曲明俊的意料,江安傑並沒有直接安排他們分配下連,而是把大家又召集到一起,宣佈推遲下連十五天。
曲明俊站在佇列裡面,很納悶地看著臺上的江安傑,不曉得他又要做些什麼。這時候他才有些驚奇地發現,佇列裡面又少了一些人的存在。而且大家現在的精神狀態確實不如以前那般如同一個小老虎一樣嗷嗷叫著,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懶散的漠視一切的神色。
自己不會也是這種表情吧?曲明俊下意識地抬手揉了揉臉,看到這一切,他心裡面總覺得有些發慌。剛伸出手去,曲明俊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佇列裡面,頓時愣了一下,身邊的崔澤也納悶的有了個偏頭的動作。
臺上的江安傑看的清清楚楚,但什麼都沒說。其實現在不僅僅是曲明俊一個人總是時不時的處在夢遊般的狀態,突刺大隊這批新兵裡面很多人都經常有些異常的行為出現。有突然跑到沙包那邊發洩一通的,有蒙著頭呼呼大睡的,還有常常偷偷弄酒喝的,可以說五花八門,形色各異。
江安傑不僅僅是突刺大隊特戰一營的營長,他還兼任了突刺大隊研究室的主任。在平時,他領導著這個來自突刺大隊機關、基層、後勤等各個方面的兼職研究人員,從戰士地生理、心理。從戰術的運用、戰鬥的技巧等等各個方面都在進行著研究。
雖然有一些人不乏到國外受訓的經歷,比如江安傑就曾經於1999年奉命到委內瑞拉的世界獵人學校參加受訓,這也是我國第一次派員參訓。後來國內拍了一個片子叫《衝出亞馬遜》的。裡面前半部分關於訓練營的描寫就是江安傑的真實經歷。但江安傑回國後最大的感觸不是獵人學校訓練的殘酷和國外特種兵的素質,而是感慨國外在特種兵訓練研究方面的科學性和整體性。
因此在江安傑帶著一身傷痕和榮譽回目後,就向上級提出了建立這麼一個研究室的申請。在江安傑看來,只有針對中國特種兵的特點,研究出一套最為行之有效的特種兵訓練體系,才能真正滿足我們軍隊以後的特種兵訓練的需要,才能使我們國家的特種兵笑傲世界強者之列。
這次代號死亡的任務就是江安傑他們研究室最近提出來的一個嘗試。現在看來,情況還算是在他們的預估之中。
接下來的十五天,江安傑和周瑞他們三個排長帶著幾十名隊員乾脆,把訓練都扔到了一邊。每天帶著隊員們就是吃喝玩樂,足球賽、籃球賽、排球賽、甚至橄欖球賽都搬了出來,乒乓球、羽毛球、網球,突刺大隊所有能玩的東西都讓江安傑他們一件一件搬回了“新兵連”,曲明俊他們每天從睜眼到睡覺就一個任務,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但是必須玩,不能閒著。
不僅僅新兵連自己玩,常常在晚上或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