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他仍在看著,似乎還等待什麼……
這時,鞭聲驟止,陡聞那怪婦人喝道:“怎麼樣?現在可該說了吧,難道還不夠受?”
白衣少女聞言,昂首用力—擺,把臉上的秀髮,捧過一邊,眸射凌光,呻吟道:“鬼臉聖母,你這老怪物,今夜縱然把我打死,也休想我說出一字,但是以後……你等著……本門不會放過你的。”
“好,我等著。”鬼臉聖母又咆哮了,接道:“看我先慢慢毀了你,看幻影羅剎妖婆,把我怎樣……”
說著揚手朝白衣少女頭上一抓,握住一束秀髮,手強使力向鐵架上猛撞,頓時,少女的腦袋被撞在鐵架上,擊得“咚咚”直響,陡地,鬼臉聖母的手,猛力地往回一收,夾著—聲輕啼,少女的頭髮連皮帶肉,拔下一大把,忽然反手一抽,“嗤”地一聲,掃在少女的瞼上,頓時條條紅印,接著又順手一掌,“啪”的一聲,少女的鼻嘴,鮮血急淌,一點一點滴在胸前……
仲玉看在這裡,心肺已然爆炸了,眼中直噴怒火,暗恨道:“好毒惡的老怪,那是人而且同是女人,竟如此辣手。”
他方自恨忖,陡見鬼臉聖母右手執著一柄匕首,正朝少女左目搬運去。
仲玉這下可急了,就在那千鈞一髮的當兒,他猛地一面大喝道:“怪物敢兇!”左手單掌開碑“嗶”的一聲,把竹壁震倒,接著右掌排山,拍出一股巨大無形的勁力,直向鬼臉聖母揮去。
鬼臉聖母正當行兇之際,沒想到此地竟有人插手,忽聞一聲大喝,心下一愣,右手匕首插勢已慢,跟著嘩啦一聲,竹壁已碎裂倒榻,方自震驚,陡然一股巨勁襲到,勢如狂颼,快若電掣,頓即回身挫步,反臂探掌,速向來勢迎去。
仲玉這是急怒蓄勁發掌,力道何上萬鈞,何況他的內功火侯,已達隨意掣敵的境界,饒你鬼臉聖母武功了得,終是倉促發掌,勁勢薄弱,兩勁相撞,只聞蓬地一聲巨響,鬼臉聖母頓時被震飛八尺,一條左臂即感痛如骨折,瞪眼一看,屋子中央已玉立英颯逼人,風度瀟灑的美少年。
這時,那個木頭似的老者,也已站定鐵架之側,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如同一個殭屍站在那裡,與鬼臉聖母,同瞪著一雙夜梟眼,盯著仲玉打量不停。
而仲玉也是星月射焰,嘴角綻開一冷笑,來回掃視兩個老怪,但他對鐵架上的白衣少女,連正眼也不瞧一下,似乎他適才的動作和舉動,並不是為她而起,那少女,卻睜著一雙飽含痛苦,驚奇,感激的秀目,盯盯地瞧著仲玉。
這竹屋裡奇怪的際遇,都在沉默之中,六雙精光炯炯的眼睛,如同閃電交錯,互相瞪視……
陡然,那個殭屍似的老者,鼻中冷哼一聲,沉聲道:“娃兒,你是何人門下?為什麼擅闖此地?”
說話慢吞吞地陰陽怪氣,言態間,裝出一派長輩氣概,而一雙夜梟眼,則閃著威凌的光輝。
仲玉見這兩個老怪物,根本有失人味,尤其這老者,一副死人相,說話怪聲怪氣,心中早已生厭,當即傲然答道:“我是何人門下,何勞你動問,此地乃皇天所有,憑什麼不能來?”
老怪物眼一翻,憤然又道:“敢情好,你既闖我黔北七怪,私行重地,無論你是何門派,能來就不能去,嘿嘿,娃兒,你是自投羅網。”
原來這老怪物,竟是天殘魔君座下,七怪之首的地獄瘟神龍煥延,仲玉衛欲找魔君重地,不想遇著了線索,當即聞言,一聲長笑,震得竹屋格格地響,接道:“大言不慚,我倒要試試你們七怪的羅網,有如何厲害,老怪物,老妖婆,你們看著辦呵……哈哈……”
大概他這一興奮,狂性又發了,笑起來簡直不歇氣。
“小賊休狂!”鬼臉聖母倏地一聲尖喝,沉聲道:“你有多大道行,如此放肆,待本聖母收拾你。”。
語音末落,人已騰身猛起,迫至仲玉身前近丈之地,變掌開山,排出一股奇功,勢如倒海,直撞其當胸。
這鬼臉聖母急憤之下,行動出手,想是忘了自己沒吃過對方的虧!竟驟起搶制先機,不過,她也是七怪之一,武功確也有些根底,當然這變掌之力,端也勁勢非小。
仲玉倏見老妖婆音落人動,騰然發掌排勁捲來,當下也不怠慢,冷笑聲中馬步一沉,奮力招掌平推,向來勢迎去,接著兩股如潮氣流,猛力相撞,擊起一聲爆響,餘勁橫溢。
頓時,只見沙土高揚,人影疾飛,鬼臉聖母速被震飛一丈,身軀“啪”的又撞在竹壁之上,勁勢未消,接著“嘩啦”一聲,同鬼臉聖母連那半片竹壁,直摔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