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活著還是死去了?為什麼我還能思考?小青在哪裡?小青!
“小青……”乾渴的嗓子終於發出沙啞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發現我依然躺在木蘭房中,原來我還活著。
院裡傳來小青和一個男孩的嘻笑聲,聽了一會兒,辨出那個人是花匠的兒子。奇怪,小青幾時跟他相處得這麼熟了?我正要下床,突然發現身子好虛,腳步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一動就忽啦出一身汗。
醒來
我來到桌邊倒了杯涼茶,湊到唇邊喝了一口,清涼涼的感覺一下肚,渾身頓時舒服許多。
昨天真是好亂啊,熱鬧歡樂的宴會因為廷璐一句求親的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這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事,也不知道後來宴會怎麼結束的,還有我,好端端的又為什麼會突然暈倒?
推開門,小青和花匠的兒子正背對著我,蹲在花叢前有說有笑,走至近前才看清,原來他們在往花池裡種花。恰好小青嘆道:“真希望小姐快點醒來,她不在,整個姚家一點歡笑也沒有,變得好沉悶。”
“其實我也希望小姐快點好起來,可是,要是她醒了,我們就沒有時間在一起了。”花匠的兒子專心在栽花,沒有料到有人站在他身後。我壞壞的一笑,悄悄俯身在他耳邊小聲道:“所以就不想讓我醒來?”
小花匠正要說話,突然覺得不對勁,愣了一下猛地回過頭來。我笑眯眯的豎起兩根手指晃了晃,他們沒有想到我正站在旁邊偷聽說話,乍一見有人,兩人嚇得齊聲叫:“啊!”眼睛睜得老大,受驚的表情同出一轍。
“小姐!你醒了!”小青衝上來抱著我又哭又笑,激動得不得了。“你真壞!幹嘛偷偷摸摸出現!啊,對了你剛醒來不能站在外面吹風,快回屋去!”
“我沒那麼柔弱,睡一覺足夠了。”我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小青埋怨的看了一眼,“小姐,你豈止是睡了一覺,自從你那天暈倒,都昏睡了五天了。我差點以為你再也睡不過來了呢?”
五天?有這麼久?我微愣。小青要照顧我,忙讓小花匠放下手頭的事,催他快去告訴夫人我已經醒了。回到屋裡,我手中捧著一碗熱參湯小口抿著,靜靜的聽著她說起那天的事。
“小姐,那天你突然昏倒把大家嚇壞了。老爺趕忙找人去叫大夫,親家夫人和老爺好像很喜歡你,張老爺都把隨身帶的回神丸拿出來了,聽說那是聖上御賜的呢。還有璐公子,你沒見著他當時發急的樣子,是他一路把你抱回蘭院的。從後花園到蘭院那是多遠的路啊,我看張家二公子都不一定做到,想不到他力氣那麼大……”
什麼?是廷璐?我眼皮微抬,心裡有點意外。隱約記得暈倒那一刻是有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我,一直以為是廷玉,想不到會是……
我問的很細,從小青口我瞭解了很多事,那天發生的事逐漸在腦海中形成情景,就象自己親身經歷過一般。
我暈倒以後宴會自然無法繼續下去,大家一路跟到蘭院。廷璐把我送回蘭院不久大夫就趕到了,這位大夫跟姚府很熟,木蘭的病一直由他診冶。把脈問診期間,廷璐守在床邊緊張又焦急的等著訊息。張英夫婦坐在圓桌旁,廷玉陪同在側。老爺在屋裡走來走去,母親不斷勸慰著她。大家都很擔心我的病情。
廷璐的請求
大夫把完脈起身退出門外,老爺夫人相互看了一眼會意地走過去。隨後,張英夫婦也跟了出去。
姐妹們都在外面等訊息,老爺衝她們揮了揮手,讓她們回去了。大夫簡單說了下我的病情,見無大礙張英夫婦不便久留告辭回去了。等他們走後,老爺和夫人卻領著大夫去了內院方向,對我的病情似乎有什麼不便對外人說的。
等眾人都離去,廷玉走到床前拉起我的手握在手心中,心疼的望著我。張璐看在眼中心裡雖有些不舒服,但畢竟二哥他才是木蘭指腹為婚的物件,理所當然應該陪在旁邊。因為之前他們曾在宴席上都要過木蘭,此刻留在房間裡氣氛不免變得有些尷尬。廷玉見廷璐還佇在旁邊,有點埋怨的說道:“木蘭本來身體就弱,經不起折騰,你還帶她出去跑馬,這不是雪上加霜嗎?你回去吧,我一個人留在這兒就行了。”
廷璐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內心很是掙扎,一時沒有動步,直到廷玉再次抬頭看向他,他才扭頭離去。廷玉拿起溼毛巾幫我擦汗,小青給廷玉倒了杯茶,猜到他這會兒更願意獨處,便悄聲退出屋關上了門。
廷璐從屋裡出來沒有回家,折身去了後院方向。小青掃見他的身影心存疑惑就跟了上去。等來到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