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晚上咱們一起吃飯。”
寶釵點頭,杏眼落在賈環身上,一刻都不曾離,“嗯。我叫廚房做幾道夫君愛吃的菜。”
賈環就著晴雯的手,吃了幾口糕點,往前院而去。同學們還等著的。
元伯已經安排酒宴,等在小廳的門口,一身藍袍管家裝束,行禮,勸道:“三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請你珍重。若是出事…”關心之意,流露出來。他跟著林如海多年,出口成章。
賈環微微一笑,口中道:“謝元伯提醒。下次不會了。”他知道,元伯是好意。然而,朝堂之爭,廟堂大佬都赤膊上陣。他算什麼千金之子?
元伯笑一笑,“嗯。”
賈環走進花廳中,一干同學正在呼朋喚友的痛飲。龐澤、喬如松、羅君子、劉國山、柳逸塵、秦弘圖、張四水、姚維、都弘、駱講郎、公孫亮、紀澄。
喬如松,羅君子他們本來就在京城。駱講郎、張四水在賈府。姚維、都弘是從咸亨商行過來。大師兄帶著紀澄自東莊鎮而來。朱鴻飛剛剛一起回來。
精美的花廳中,開席三五桌,各自開懷暢飲,釋放壓力,慶賀勝利。以龐澤最為狂放,見賈環進來,手提酒壺,笑道:“子玉從容脫困,詩展武英殿。滿飲一杯,為賀。”
正所謂: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賈環慷慨的滿飲,坐到大師兄身邊。與眾同學說笑。都是自己人,話題很開放。酒酣耳熱。
隨後,賈環派人將燕王寧淅叫過來,寧澄跟著。寧淅一身暗紅色的長衫,白淨,略顯文秀,作揖行禮,道:“先生,你找我?”
賈環倚在椅子上,環指著廳中眾人,道:“諸君子皆高才雅士,子文可多親近。”
稍後,給寧淅、寧澄一介紹著諸位同學。寧淅一一記著、敬酒。氣氛,推至高……潮。
將近晚飯時,視線推到榮國府,前院中,各處來賈府賀喜的人:忠靖侯史鼎,馮紫英、衛若蘭、陳也俊等人,亦在痛飲。
…
雄雞一唱天下白。寒冬之時,霜凝大地。臥室中,炭火還有餘溫。很暖和。
賈環緩緩的睜開眼睛。他剛從天牢裡出來,又在武英殿上做過一場,昨天下午和同學暢飲,並沒有過量。晚飯和妻妾們一起吃的。溫馨而愉快。
睡足後,賈環神氣完足,就見一雙明亮的如同星辰般的杏眼,多情至極的看著他,然後,他才看到寶姐姐的美麗嬌顏。賈環在被子下,輕輕的握住寶釵的手,“姐姐,看了我多久?”
這話有些調笑的意思。
寶釵側臥著,明眸注目著熟睡中的賈環,想著他離開的這大半個月,心中柔情湧動,總擔心突然間會失去他。朝堂,真是兇險。這時,見賈環突然醒來,有些慌張,俏臉微紅,平躺著,轉移話題,“我才醒的。”
賈環俯身,看著自己嫻雅、秀麗的嬌妻,容貌精緻絕美,雪白的肌膚如雪般澄淨,情難自禁,低頭熱吻,溫聲道:“姐姐,讓你在家中擔心,是我的罪過。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們都會好好的,會有幾個孩子,會一起變老。坐在搖椅上慢慢的聊我們這一路的風雨,彩虹。”
寶釵看著近在咫尺的賈環,清晰的看著他瞳孔裡她的臉,心中的愛意猛烈的爆發出來,似乎,願意為他生,願意為他死,婉轉的低呼,“夫君…”
雍治十五年的十月底,天將白。無憂堂的正房中,有一些動靜。賈環沉醉在自己嬌妻的美麗,溫柔,風情中。不斷的加速。情意與**,熾烈的噴薄,水……乳……交融。
晶瑩的小雪,在窗外飄灑。
第六百六十四章 另一半
小雪落了又化。已是三天後。十月二十三日,武英殿發生的一幕幕大戲,已經落下帷幕。在很多人看來,或許只剩下一些朝堂人事,沒有宣佈。
事情已經結束了。
然而…
西苑裡,林間,牆角,花叢中,越發的清冷。太液池南,臨湖的水雲謝中,雍治天子上午從皇宮中回來,身姿嬌小,火辣的獨孤貴人陪著天子說話。
獨孤貴人一身貼身的繡花旗袍,乳挺腰細,玉容冰冷如霜,五官如若刀削般的立體、精緻。這種冰與火的對立,構成她獨有的神韻、風情。
雍治天子欣賞著冬天的湖面。獨孤貴人輕聲道:“陛下,臣妾有一些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雍治天子眼上有些黑眼圈,宮中幾日,消耗不小。楊皇后正值佳齡,冰清玉潤,知情識趣,堪稱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