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了?”沈涵秋驚慌的問。
玉牒沒有回答,血色人像也迅速隱去,玉牒面上浮現的瑩潤微光亦消失,玉牒變為再普通不過的牒形石片。不必銀狼王講解,沈涵秋也知道石青必已身故,淚水唰的就流了下來。
“娘,我不會讓你白死!”
握拳立下誓言,沈涵秋決定了哪怕因此要與修魔者同流合汙,也一定要對聖光谷及玉佛門那些同愾連枝的修真門派施以報復。
再沒有心情釣帥男,沈涵秋騎著暴風,日夜兼程往家趕。她要早點回家,利用弱水宮的勢力,為義母復仇。
太行山脈離弱水宮不下萬里,於暴風的腳程而言,卻不值一提,麻煩的是沈涵秋生長在弱水宮,唯一一次出宮沒走多遠就到了蠓妖獸大陸,她根本不知道從太行山脈到弱水宮該怎麼走,而同行的二獸二幻靈也全是路痴,轉悠了兩天還沒離開太行山脈,她耐性就磨沒了,指使銀狼王去逮個人來引路。
太行山脈人傑地靈,為修煉者最愛出沒之地,其中不乏修為精深之輩,奉嚴命不得露出原形的銀狼王,神通只在緩慢恢復中,變身之後還敵不過下界地仙與地魔之流。雖說地仙與地魔沒那麼容易就能遇上,它行事也不敢過於張揚,不敢明目張膽當眾叼人,得像個賊似躲起來,瞅著來了個掉單的倒黴傢伙,方才下手逮了去。
也不知是誰倒黴,銀狼王已是極其委屈的逮了個掉單的傢伙,偏偏那傢伙是團伙中的重要成員,同伴察覺到他失蹤,馬上向周圍展開搜尋,逮了個賊髒並獲。
貓崽子叼個身形十數倍於它的人,行動還敏捷異常,圍堵它的人不敢掉以輕心,都只圍不攻,等著首腦人物到來之後作決定。
沈涵秋久等銀狼王不來,不耐煩的從藏身處出來,如影隨形的暴風亦跟了出來,形跡便落在追蹤者的眼中。
“銀狼妖姬,你也太猖狂了些!”
“你的死期到了!”
那日在坡地作鳥獸散的狼爪殘魂們聲色俱厲,卻都是躲在以君如鴻為首的數名男女身後。
釣帥男不是時候,也沒有心情,沈涵秋卻不想在他心裡留下壞印象,若無其事的笑道:“貓兒,你又調皮了,瞧你把人家嚇得,還不快放了他,要玩你跟暴風玩好了。”
“嗚——”
狼學貓叫,總那麼彆扭,不是為配合沈涵秋演戲,銀狼王何至於如此委屈自己,想想成人的路上還不知要歷多少艱難險阻,它不禁懷疑為進化成人下這麼大本錢究竟值還是不值?
值與不值,往往在事態處於進行之中時,就計算不清了,銀狼王的疑念只一閃而過,向人之心彌堅,為討沈涵秋喜歡,它居然當眾耍寶,拿那個嚇傻了的修真者當道具,玩大變活人的把戲。
世人皆知大變活人是假把戲,雜耍藝人用真障眼法使把戲看起來真實可信,銀狼王卻是運用真神通並使之看來像障眼法,當真是用心良苦。
君如鴻的女伴忍俊不禁,輕笑道:“小妹妹,你的貓兒好可愛。”
“君夫人休得為妖狼外表所欺,它絕對不是一隻無知畜牲,我敢以性命擔保。”躲得最遠的勁裝男子急切的叫道。
“哦?小妹妹,你覺得他的話好笑麼?”
絕對是試探,看來君如鴻的女伴是笑面虎一類的,沈涵秋雙眉一揚,未語先笑,只是那笑意陡然間冷了許多,“十六自然不是無知的畜牲,它是我的兄弟,我也敢以性命擔保。”
值了!有老大這番話,所付出的代價都值了!
銀狼王表演得更為賣力,模仿起醉態可掬的酒鬼。
“哦,十六。”沈涵秋清澈的水眸裡有波光輕漾,臉上笑意卻更盛,“或許,你可以採用自己的方式,告訴這裡的蠢貨何謂無知。”
“鳳倩當心!”
君如鴻橫身護住那女人的姿態,應該就是婉姨而言男人的保護姿態吧!沈涵秋不勝豔羨,也有種想要破壞的慾望,“幻狐,給你個立功的機會,你把那叫鳳倩的女人元神給我弄來。”
“使不得!”
“扇魄,你再雞嚷鬼叫的,信不信我把你扔進渺空塵界。”
“小白痴,你能不能不要任性胡為?”
“再忍你一次!幻狐,下次再收拾她。十六,我們走。”沈涵秋悻悻然躍至暴風背上,照著它腦門子猛拍一記。
銀色的暴風,騰上林梢,化為一道銀芒飛出,竟無人敢上前攔截,沈涵秋小出一口惡氣,也有幾分得意。
白狐起步稍慢,它侵入一名低階修煉者靈識裡,探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