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信上沒有貼郵票,可能是情書哩!”蘇菲接過信。
“你不開啟嗎?”她得編一個藉口。
“你聽過誰當著自己媽媽的面拆情書的嗎?”就讓媽媽認為這是一封情書好了。雖然這樣挺令人難為情的,但總比讓媽媽發現自己接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個和她玩捉迷藏的哲學家——的函授教學要好些。
這次,信裝在一個白色的小信封裡。蘇菲上樓回房後,看到信紙上寫了三個新的問題:
萬事萬物是否由一種基本的物質組成?
水能變成酒嗎?
泥土與水何以能製造出一隻活生生的青蛙?
蘇菲覺得這些問題很蠢,但整個晚上它們卻在她的腦海裡縈繞不去。到了第二天她還在想,把每個問題逐一思索了一番。
世上萬物是否’由一種“基本物質”組成的呢?如果是,這種基本物質又怎麼可能突然變成一朵花或一隻大象呢?同樣的疑問也適用於水是否能變成酒的問題。蘇菲聽過耶穌將水變成酒的故事,但她從未當真。就算耶穌真的將水變成了酒,這也只是個奇蹟,不是平常可以做到的。蘇菲知道世間有很多水,不僅酒裡有水,其他能夠生長的事物中也都有水。然而,就拿黃瓜來說好了,即使它的水分含量高達百分之九十五,它裡面必然也有其他的物質。因為黃瓜就是黃瓜,不是水。
接下來是有關青蛙的問題。奇怪,她的這位哲學老師好像特別偏愛青蛙。
她或許可以接受青蛙是由泥土與水變成的說法。但果真這樣,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