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等著瞧!”

寧丁:“哼,你經常吹牛,我習以為常啦!還是再找個好玩的地方去逛逛吧。”

甯戚:“那就去辱柱廣場,那裡,可是外邦人士來齊都必去的地方。”

寧丁:“那好吧!”

管仲和妻子文婧,在一旁聽了這兩個衛人的對話,相視而笑。天還在下著毛毛雨,管仲為妻子打起油紙傘漫步到城外,文婧牽著丈夫的手臂,也向 “辱柱廣場”的方向走去。

※※

到了 “辱柱廣場”,文婧笑著對管仲說:“夷吾,到此觀瞻,心中會有一番別樣的滋味吧。”

管仲會意地笑道:“當初,我在這恥辱柱下受死,後來,主公任我為相,曾欲下令拔去恥辱柱,被我勸止;於是,在恥辱柱上釘了一條橫木,成了今天這個樣子的謗木。你瞧,不遠處是司寇府下屬的所衙,專門有官吏接受各地百姓投訴的狀子。”

文婧含笑道:“這裡有一段君臣恩怨的故事,各地來齊都的人,都喜歡到此一遊,多熱鬧呀。你看,那裡有人在高談闊論哩,去看看。”

走到近處,管仲和文婧瞧見,剛才那兩個衛人正在人群裡高談闊論呢。

只見甯戚撫摸著謗木議論道:“齊國了不起,它的國君竟然能為了人才,免了殺身仇人管仲的死罪,讓他當上了相國,這是何等氣度!”

眾人在一旁點頭稱是。

接著,寧丁也議論開來:“依我之見,這根謗木才讓人覺得齊國了不起,立起謗木,民意上通,朝廷就不會是一個聾子和瞎子。不像我們衛侯,整天迷著養仙鶴,還給仙鶴們封官授爵,享受不同待遇,他還帶仙鶴乘車出行。他不聞百姓疾苦,等到打仗了,士兵們就說‘讓衛侯的仙鶴去打仗吧,我們走了。’結果,衛侯吃了敗仗。”

眾人聽了哈哈笑起來,管仲和文婧也跟著笑了起來。

甯戚揚起手臂議論道:“其實啊,齊國氣象更新也只是開始。比方說吧,齊國實行‘相地衰徵’,把田按肥瘦等級納稅,凡新墾荒地,頭六年免稅,這是多好的新法,可惜沒有人能把它用好……”說到這裡,甯戚打住話頭,怕得是言多有失,引來非議。

管仲聽,忍不住從人群裡擠到甯戚跟前:“小兄弟,再往下細說。”

甯戚見是陌生人,便賣起了關子:“往下說就是答案了,自然不能透露,不是說‘齊王好隱’麼?我也只說兩個隱詞,一個是鐵,一個是牛,把這兩樣琢磨透了,我的答案就在其中。”

管仲聽了有些茫然。

寧丁忙上前打圓場:“大人莫怪,我和他是衛人,我叫寧丁,他叫甯戚,同村同姓同族,同上一所私塾,同在一起販牛;我兄弟甯戚相牛很有一套經驗,你瞧——他的揹簍裡還有一卷他自己寫的《相牛經》。”

甯戚論道:“牧牛要關心牛,懂得牛脾氣,知道每條牛的能耐,牧民也是如此,齊相國所寫的《牧民》文章裡不也是說,牧民就要愛民、順民、安民、利民麼?”

管仲探問道:“小兄弟,你的《相牛經》能給我看一看麼?”

甯戚瞅了管仲一眼,遲疑片刻,但還是答應了。管仲接過甯戚遞過來的《相牛經》仔細看了起來,然後說道:“沒想到你能把牧牛、相牛的經驗說得如此有道理,不簡單,想在齊國幹一番事業麼?”

寧丁湊上前說:“他做夢都想!他看到頒佈的《舉賢令》時就感嘆——可惜我們是衛人,沒有人會舉薦我們。”

甯戚嘆道:“是啊,就因為我們是衛國人,沒有人會舉薦。說罷,甯戚哼起歌來:“浩浩乎白水,飛躍出水的魚兒……”

管仲不解其意。文婧悄悄把管仲拉到一邊,輕聲說:“這歌詞源自《白水》詩,意思是,他是一條魚,渴望水闊任魚躍。”

管仲領悟了,親切言道:“甯戚呀,莫嘆無人舉薦,我可以舉薦你。不過,被人所起用是要有機緣的,這機緣要靠自己去爭取。“

甯戚激動得眼睛發亮:“謝大人美意,我甯戚定會記住您的教誨。”

管仲伸出手說:“你的揹簍裡有紙墨麼?借我一用!”

甯戚脫口而出:“有!出外做生意免不了要用筆墨記帳。”說罷,甯戚卸下揹簍拿出竹簡和筆墨遞給管仲。管仲在竹簡上寫下四字“察而用之”,落款“夷吾”。

管仲寫罷,偕妻子向甯戚、寧丁告辭了。等管仲他們走遠了,甯戚、寧丁還愣在那裡琢磨著竹簡上模稜兩可的四個字:“察而用之。”

寧丁歪著頭,無精打采地說:“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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