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仗著自己那點修為,不將拍賣會放在眼裡,孰不知硯爺的手段之可怕。哼,除非他們是大帝,否則今天休想活著離開!”六爺暗暗冷笑道,在硯爺手底下這麼多年,沒人比他更深楚硯爺的可怕。
吳爺也暗笑不已,嘲笑道:“那小子故弄什麼玄虛,隨便丟出塊令符,以為就能嚇得住硯爺嗎?太天真了,硯爺縱橫千煞島時,他恐怕還沒出世呢。”
他旁邊那名女子咯咯輕笑,附聲道:“是啊,聽聞曾經有一個巨頭大派的長老,仗著身份大鬧拍賣會,還出言羞辱硯爺,最後被打斷雙腿丟進海里餵魚。那個巨頭大派卻奈何不了硯爺。他們算什麼東西?”
大家都以為硯爺不會買陸玄的帳,可是,接下來一幕,卻叫所有人瞪直了雙眼,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
彭天硯本不在意,可當他的眼光掃到地上那塊令符時,全身僵直,宛如觸電似的顫了一下。
彭天硯臉上的傲色全然消失,兩眼發直地看向陸玄,嚥了咽口水,喉嚨似堵了什麼東西,“你、你是皇首牧清?”
皇首牧清,雖然名震天下,令不少人忌憚。
不過,真正讓彭天硯恐懼的是陸玄另一層身份——千機樓二當家!
拍賣會之所以能夠在千煞十大派夾縫中生存下來,日益壯大,發展至今,除他本身實力與手段,最重要的是傍上大靠山千機閣。
千煞島的千機閣分行,本身並不具有多大的能耐和威懾力,但是,它代表的是中州千機樓!
千機樓之主“段天樓”三字,無人不知,無人不識。即使是不滅天宮也要忌憚的驚天人物,誰敢招惹?
和不滅天宮比起來,千煞島的拍賣會就像是螻蟻,千機樓想弄死他,不費吹灰之力。
可以說這天底下,彭天硯最不想,也最不敢得罪的,就是千機樓。
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是千機樓的二樓主,也就是他靠山的靠山!
得罪了他,只需對方一句話,足以叫彭天硯死無葬身之所。
“我怎麼如此倒黴,完了完了。”彭天硯欲哭無淚,想起剛才說的狠話,遍體生寒,雙腿一軟撲咚地跪倒在陸玄腳下,不斷地磕頭賠罪。
“二樓主,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請您大人大量饒過我這回吧。二樓主饒命啊!”
“這”吳爺和他身邊的女子,兩眼瞪大如銅鈴,驚得說不出話來,根本弄不清楚事情為何會演變成這樣?
紅姨和無雙二女也怔怔地看著陸玄,輕掩小嘴,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雖然不知道對方身份,能夠讓他們威震千煞島的硯爺下跪,必是驚天動地的大人物。
她們萬萬沒想到,自己無意間招待的貴客,竟有這般大的來頭。事情反轉太快,二女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其他人也譁然一片,大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臉上全是震驚,不解,好奇。
“這小子到底是誰呀,哪怕一方巨頭之主親自降臨,也不足以讓硯爺下跪,如此低聲下氣地求饒吧?”有位年輕男子低聲嘀咕。
他旁邊的老頭子猛地敲了一下其腦袋,板著臉低聲訓斥道:“小崽子,你想死呀,這樣的大人物你敢叫他‘小子’?被聽到了,非剝你的皮不可!”
年輕人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再多言。
六爺整個人都慒在那裡,好半響,才稍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而不解地低聲向彭天硯道:“硯爺,您這是怎麼啦,為何向一個黃毛小子下跪?”
彭天硯呼地扭頭,面若寒霜,怒容滿面的喝斥道:“該死的奴才,知道這是誰嗎,眼前這位可是千機樓的二樓主,你也敢招惹!老子廢了你!”
說著,彭天硯嚯地騰身而起,滿含怒火一掌拍向六爺,把他打飛,全身經脈震斷。
他下手如此之狠,一來是怨這個手下給自己招惹了天大的麻煩;二來是想透過嚴懲六爺,好平息一些陸玄的怒氣。
六爺被打掉半條老命,不斷地咳血,卻滿臉驚恐地看向彭天硯,眼中露出哀求之色,一邊咳血一邊苦苦求饒道:“硯爺,小人知錯,硯爺饒命,饒命啊!”
六爺哪怕再笨,也明白了彭天硯是拿自己撒氣,怕他為討好陸玄而殺掉自己,不斷地求饒。
此刻,六爺也恨不得抽自己幾大耳光,招惹誰不好,居然招惹了他們最大的靠山千機樓二當家!
吳爺看到六爺的慘狀,嚇得魂都飛了,全身寒毛豎起,驚恐的看向彭天硯,害怕他也會牽怒到自己。
之前,吳爺揚言說要讓拍賣會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