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光緒一急,手中的盒子落於地下。光緒睜目一看,哪裡有什麼珍妃的影子,依舊是這個令人恐怖的駱駝行,是這座荒涼之屋。隆裕依舊發出輕微的鼾聲。世間凡是順眼的女人,既使是母豬般模樣,也似美女貂嬋;若是不如意,既使鮮花骨朵一般,也覺玉中有瑕。光緒雖做為隆裕的丈夫,但卻極少有枕蓆之歡。
瑾妃可能太乏了,整個身子靠到地上睡著了,她那莊重的小臉在月光下顯得嫵媚;在光緒眼裡,她沒有珍妃可愛,但一看到她,馬上就使光緒想起她的妹妹:他在與瑾妃魚水之歡時,蒙朧中總是浮現出珍妃的影子……
這時,光緒明顯地看到有一根極細極細的線,從屋頂窟窿處向他蕩來,那線頭拴著一個精緻玲瓏的銀鉤……
他一動也不敢動,甚至屏住了呼吸。
這是什麼人?在這荒村野店,夜風蕭蕭之時,競敢……'
是強盜、土匪?還是家賊?
那銀鉤在光緒手中的小盒子周圍晃悠,一顫一悠:總在小盒子周圍徘徊。
光緒不期而然地打了一個寒噤。
這時,那銀鉤勾住了光緒手中的盒子,……
光緒大叫一聲,拼著性命用手護住那盒子。
光緒見眼前一道亮光,那銀勾“叮哨”一聲,掉在地上。
一支飛鏢穿斷線索釘在對面牆上。
光緒大驚,但聽房頂上有人在搏鬥,一忽兒,有個人從屋頂上栽了下來。由於動靜太大,驚醒了慈禧、李蓮英等人,兵丁、護衛也聞訊趕來。大夥舉著火把一瞧,地上躺著一個護衛,奄奄一息。
尹福一臉正氣,出現在屋頂上。
“快看,是尹教頭!”崔玉貴眼尖,一眼認出了尹福。
慈禧心驚肉跳地說:“你在房上千汁麼?”
尹福一招“燕子鑽雲”飄然而下,他朝慈禧打了一個揖道:“您問問他吧。”他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個護衛。
“快說,是怎麼回事?!”李蓮英揪起那護衛的耳朵。
“我……我……”那護衛一口氣未綏過來便嚥了氣。
聽了尹福的敘述,眾人才知道,原來這護衛一路上見光緒帝總護著小盒子,猜想裡面一定藏有無介之寶,便起了偷盜之心。他想,在這兵荒馬亂之中,太后和皇上倉惶西逃,說下定在路上會被洋兵追上殺死,大清帝國天數已盡,我一個護衛跟著她們歷盡艱辛,凶多吉少,不如發國難財,奪了那盒子,逃遁回鄉,安享清福。說來話巧,這日夜裡正好李蓮英安排他在光緒住的這間旁上值更。那護衛來到房上見屋頂破落,正好有個窟窿;他不禁喜出望外,於是找到一根細繩,又把自己口袋內久藏的一個銀勾拴牢,想等光緒睡熟就下手。
有一袋煙的功夫,他見光結已進入夢鄉,隆裕,瑾圮也已睡熟,尹福又不在門口,於是從房頂窟窿處放下長線銀勾,去勾光緒手中的盒子。他心慌意亂,勾來勾去,總是勾不到盒子……
尹福見駝駱行老頭是歹徒,知道這貫市凶多吉少,於是到各處巡更,回來時正見那護衛勾光緒的盒子,於是悄然上了房,一腳踢中護衛的屁股,將他踢下房來,誰知用力過猛,這護衛一命嗚呼。
光緒在一旁聽得入了迷,讚道:“尹爺,你這飛鏢我算是見識了,投得真準,竟將這賊護衛的勾線射斷丁!”
“什麼勾線?”尹福聽了,摸不著頭腦。
光緒引眾人來到屋內,此時隆裕、瑾妃也已驚醒,正簌簌發抖。光緒指著牆上說:“就是這支飛鏢!”
尹福上前取下飛鏢,鏢頭插著一張紙箋,上面墨跡未乾,寫著一首五言詩:
日落宮影斜,
亡魂紫氣歇。
一孤曲未盡,
人鬼幾代孽!
署名是:臂聖 張策
李瑞東擠上前細看,說道:“這是一首藏頭詩,分明是‘日亡一人’,不知何意?”
尹福道:“莫非是直隸香河縣通臂拳高手張策到了! ”
慈禧疑疑惑惑地問:“誰是張策?”
尹福回答:“這個張策可是個響噹噹的武林高手,他字秀林,比我小20多歲,是直隸香河縣馬神廟人,他的始祖張信忠是漢軍旗人,早年隨清軍入關,定居於馬神廟。張家是武林世家,世代習武,屬北少林派。張策幼時就跟其父練武,學習燕青拳,神力過人,十來歲時就能將幾十斤重的生牛皮一腳踢上房去。以後他在北京通縣大運河邊遇到通臂拳專家王佔春,王佔春代師授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