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
儘管已經是在三月上旬。雖說是早春,但是在朝鮮半島還是寒氣逼人,依著稻草捆紮的救生圈渡河時,冰冷刺骨的河水,冰的周迪嘴唇發紫,日本人為了消滅抵抗力量,不僅焚燒村落屠殺村民,連那些小河上的橋也同時炸燬,以便於追擊抵抗力量。
對岸是一個早經被日本兵殺絕的小村落,當週迪一行經過那個被燒的焦黑的村落時,還可以看到樹上吊著的屍體,那些是日軍殺死的“抵抗軍”,不過都是一些自發組織起來的普通農民而已。
“長官,從這再走三十多里,到了咱們的目標。”
掩著手槍一孝走到周迪的旁邊說道,儘管在朝鮮獨立軍中,崔一孝的軍銜是少校,可仍然稱只不過是上尉軍銜的周迪長官,這或許正是從屬關係的一個證明
“崔少校,想炸掉鐵路橋,靠咱們這人硬闖肯定不行,只有攔下那列火車興許還有可能!在這裡有一個注水站,日本人肯定會在這裡加水到時咱們……”
迪取出地圖看了一下,悄聲對崔一孝布置著任務。
作為軍事情報的特工,除了指導這些朝鮮獨立軍作戰之外,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任務,就是清除朝鮮獨立軍軍內的異已分子,這些年青人的朝鮮人和年長的朝鮮人有著很大的不同們不像那些接受過系統儒學教育朝鮮人一樣,視中國為父母之邦,在一定程度上,他們更傾向於朝鮮的完全獨立,他們所為之奮鬥的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大韓民國而不是三千年藩屬國的繼承者的大韓民國。
對於中而言,這種異已者無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必須要將這種人從軍隊中清除,但這種清除卻不是暗殺,與暗殺相比,軍事情報局的特工更喜歡讓他們“為了獨立的韓國,光榮的戰死!”戰場上死去一名軍官,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至於代價無非是多死一些朝鮮人而已。
“您是說……”
面前的中**官佈置的任務讓崔一孝一愣,最初他們接受的任務只是襲擊軍火列車,伺機炸燬鐵路橋現在炸燬鐵路橋卻成了主要任務,要想在注水站登上火車必須要消滅注水站內的日本兵,那裡有一箇中隊的日本兵而自己卻只有一個營四百多人而已。
“崔少校,你應該知道天都有數列火車從這座鐵路橋開到朝鮮北部,上面滿載著軍火、士兵、建築物資,這一切都被日本軍隊用於加固他們的防線,空軍已經嘗試對這座橋的多次空襲,但均以失敗告終,能不能徹底炸燬這座鐵路橋,直接關係到國防軍是否能夠急時突坡義州日軍防線,這又關係到朝鮮能否儘早取得獨立!你明白嗎?”
崔一孝的猶豫不決並沒有讓周迪覺得有什麼意外。
周迪的話讓崔一孝陷入了沉思,眼前的這個中**官說的都是實話,這座鐵路橋如果被炸斷的話,那麼漢義鐵路無就陷入癱瘓之中,在橋修好之前義州的日軍將無法得到任務補充,這將更有利於國防軍的突破,但是注水站內駐守的一中隊的日軍讓讓崔一孝感到有些恐懼。
“現在英法美列強迫使我們在新加坡舉行和談,如果日本作出實質讓步,恐怕……到那時朝鮮如果沒能完全解放,迫於列強的壓力……”
望著皺眉思考著的崔一孝,周迪再一次加重了炸燬鐵路橋的必要性。
“朝鮮的自由!”
想到這五個字後,崔一孝點了點頭。
“是,長官!”對於這個曾經參加三一起義的崔一孝而言,朝鮮的自由無是最為重要的。
在到達能夠俯視那個小火站時,周迪和身後的四名工兵並沒有參加這次攻擊,畢竟對於特工而言,這樣的戰鬥任務並不是特工的強項,而對於戰鬥工兵而言,爆破才是他們的強項。
趴在山包上拿著望遠鏡的周迪,看著幕色中朝著小火車站逼近朝鮮人,從那群黑影中周迪找到自己的目標,儘管看的不太清楚。
“噠……”
聽著小火車站內外響起密集的槍聲周迪的嘴角一揚,在手中把玩著一發手槍子彈,這次任務註定是一次自殺式的任務,小火車站內的日軍不是一箇中隊,而是一個大隊!
“進攻!進攻!”
趴在稻田田籠邊崔一孝揮舞著手槍上命令著周圍士兵朝小火站進攻,並不時朝著火車站視窗扣動扳機,當他再一次扣動扳機時,手槍在他的右手間發生了爆炸,被炸飛的手槍擊錘向後飛出一尺後,從崔一孝的右眼沒入大腦從腦後鑽出……
第二天清晨,天剛放明,數十架俯衝轟炸機即從北方飛抵的鐵路橋,在命中數枚公斤航彈後,剛剛搶修好的鐵路橋再一次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