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見多怪,不怕任兄笑話?”
賢弟哼了一聲,臉紅耳赤地說:“只聞天下間有姓牛姓馬姓羊的,誰知道還有姓人的人,簡直亂七八糟。”
大哥轉向任和笑道:“那位是兄弟的拜弟,姓盧名吉祥。他是個粗人,任兄休怪,休怪。”
任和呵呵笑,向盧吉祥道;“盧兄姓鹿?不姓驢?”
盧吉祥大怒,站起伸手隔桌便抓,罵道;“狗孃養的,大爺打斷你滿口狗牙……”
“乒乒乓乓……”任和大驚之下,急忙閃避,閃急了些,。手帶碗碟,酒菜全往地下掉,碗碟打得粉碎。
“咦!你……”任和驚煌的叫。
大哥一手撥開盧吉祥的手,喝道:“賢弟,你又惹事?”
“瞧這狗孃養的傢伙,可惡,非揍他一頓不叮。”盧吉祥憤怒地大叫。
任和戰慄著說:“老兄,你……你怎麼開……開不起玩笑?”
“誰給你開玩笑?”
“好,小可向你老兄陪不是……”
“大爺還要揍你。”
“算了,坐下。”大哥沉下臉叱喝。
盧吉祥恨恨地坐下,恨恨地說:“這次饒了你,早晚大爺要砍下你的腦袋來做夜壺,你等著瞧好了。”
酒菜已經送到,替任和解了圍。盧吉祥氣沖沖地倒了一碗酒,咕咯咯一口氣喝乾,吧唧著嘴唇,方無限滿足地消掉剛才被惹起的一口惡氣。
任和知費了半天口舌與店夥打交道,付酒菜錢賠碗碟,認了。
官道西南行,三岔口就在亭西,岔開的兩條路,北走鞏昌府,南走西和城。
西和城方向,大踏步來了兩名大漢,背了行囊,佩了單刀,一頭汗水向小亭走來。踏入小亭,為首的大漢摘下遮陽帽,卸下包裹向同伴說;“三弟,都是你不好,不早些動身,在大太陽下趕路,委實不是滋味,要是聽愚兄的話趕早,這時咱們該已出了祁山了。”
三弟哈哈大笑,走近茶桶說:“二哥,你急什麼?該咱們走的路,早晚會走完。咱們如果命走過不了祁山,起早也是枉然。當年諸葛亮北伐中原,六出祁山,到底沒有出成,命中註定你出不了祁山,出一百次也是白費勁。”
二哥撤撇嘴說:“二哥我混了大半輩子,從來就不信這命運兩字。”
盧吉祥大為不耐,一掌拍在石桌上,大吼道:“滾出去!嘮嘮叨叨掃了大爺酒興,惹火了大爺,大爺宰了你們挖出心肝來下酒。”
四句話,有三聲大爺。二哥登時變了臉,發出一聲咒罵,搶邁兩步飛踢盧吉祥的腰肋。
盧吉祥反應甚快,斜閃半尺掌向後削出,反擊對方的腳背,罵道:“小子找死……”
“住手!”大哥沉喝。
兩人左右一分,聞聲止住衝勢。
三弟挪挪刀把,大叫道:“要是不講理,咱們就放手拼一場。”
大哥在皮護腰中掏出一枚星形縹,冷笑道:“你老兄如果想動刀子,在下必定首先廢了你的狗爪子。”
二哥與三弟看清了星形縹,愕然地叫:“天!銀漢孤星。”
大哥與盧吉祥一怔,互相打眼色。
二哥與三弟抓起了包裹,遮陽帽不要了,發狂般奔出涼亭,鼠竄而遁,逃向是西和城,不走祁山了。
大哥盯著狂奔而去的背影,向盧吉祥笑道:“想不到在這偏僻的山區小地方,銀漢孤星的名號依然有如許聲威呢。”
盧吉祥突然一把揪住尚未離開小亭的任和,抓住衣領拖近厲聲問:“小子,你不怕銀漢孤星?”
任和雙手亂搖,急叫道:“放手,放手我……我不知道,誰……誰叫銀漢孤星……”
“諒你也不知道,哼。”盧吉祥放手說。
任和一面整衣,一面信口問:“老兄,銀漢孤星是什麼人?”
“你問是什麼人?”
“不錯。”
盧吉祥順手向大哥一指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任和一驚,訝然問:“他……他就是銀漢孤星?”
“如假包換。”
“這……”
“我大哥手中的星形縹,就是活招牌,你不信?”
“信,信。反正我也不知道銀漢孤星是什麼人。”
前來收拾碗躁的店夥,突然臉色蒼白,“乒”一聲失手打破了一隻酒碗,盧吉祥叱喝道:一見你的大頭鬼,你慌什麼?”
店夥跟蹌而遁,臉無人包。
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