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在那人握刀手背,鬼頭刀當場跌落地上。
依承天看的真切,見有人向老父殺去,心中忿怒,就在於長泰的平削一刀中,他人已抽空拔飛兩丈有餘,便在他凌空連翻跟斗中,掌心刀已挾在右手食中二指間。
於長泰未見掌心刀,連一旁逼視著的于飛鴻也未看到依承天雙腳落地,於長泰的金背砍刀已在他下面等候,只聽他冷哼一聲,雙手握刀斜劈,那懾人心魄的刃芒,看得遠處的法上大師也吃一驚。
不料便在這時,依承天落地的勢子不變,身子垂直下縮,宛似縮地八尺,金色刀芒就在他的頭頂五寸地方一閃而過。
於是依承天掌握住於長泰回刀的這一刻,一招“餓虎撲羊”斜身撲去。
直到這時候,於長泰似是才看到依承天右手掌上一線金芒,那金芒也正是他朝思暮想必欲得之而後快的掌心刀。
沒有聲音,但聲音卻在二人心中響亮與震撼!
更沒有慘叫,但悲哀正在二人腦海中湧起來!
於長泰的金背砍刀隨著他那隻腕向外噴灑的鮮血而拋起三丈高,“噹啷”跌落在五丈外的石堆中。
依承天未再殺過去,因為于飛鴻已燕子穿雲的撲過來。
“爹!”
於長泰望著自己雙腕在流血,他那雙鷹目厲烈的逼視著兩丈外的依承天,嘴巴翕動中露出難以言喻的複雜心態,剎時他似是變得頹唐與蒼老了。
于飛鴻托起老父雙手,她眼淚滂沱,忙著抽出一條絲巾邊替老父扎傷,邊泣道:
“爹,我們認了吧!”
於長泰突的大喝一聲,張口吐出鮮血一斛,他面色灰白的昏了過去。
“爹!”于飛鴻痛哭的忙托住老父身子,只見長串的淚水順腮流向白髯再流到于飛鴻的手臂上!
于飛鴻尖聲大叫道:
“住手!”
雙方在海灘上互殺的人,一聽這聲音,全停下手來,雷一炮早怒對依承天,道:
“為何不殺了他!”
依承天似是手足無措樣子。
依水寒早沉聲道:
“一炮,承天做的對。”
雷一炮指著萎坐在地上的於長泰,道:
“可是他……”
依水寒道:
“不要再說了,快回山上去接夫人小姐下山,我們該離開此地了。”邊回頭對法上大師稱謝,道:
“再若不走,只怕還會為大師這清修之地帶來血腥,依水寒就罪過了。”
一眾和尚就站在法上大師身後,莊嚴的站著。
依水寒與法上一聲招呼後緩緩來到于飛鴻身邊,道:
“小鴻,隨伯父走吧!”
于飛鴻吃一驚,仰著滿面淚水望著依水寒,半晌,她突然痛哭起來!
便在這時候,遠處山道上,雷一炮已把依夫人母女二人接下山來,那依夫人見於飛鴻正抱住她爹在哭呢,立刻拋去前嫌走上前去。
雷一炮看的直搖頭,光景是大不以為然樣子。
依承天走近於飛鴻身前,歉然的道:
“我是不得已才……才……”
于飛鴻一嘆,道:
“我不怪你,我爹也不會怪你的,要怪也只能怪那造化弄人,焦山我們不會回去了。”
依承天道:
“那你們……”
遙望著遠處。
遠處一道山影在水面上,于飛鴻茫然的道:
“天涯海角,總會有容身之地吧!”
依承天卻天真的道:
“如果你去鎮海,那家飯店還有三匹寶馬,就送給你代步吧!”
苦澀的一笑,于飛鴻道:
“原來你在南京得了訊息,三人連夜騎馬趕來這海外的普陀山,那就難怪了。”
三艘焦山飛龍寨來的大船,又載著所有的人離去。
三艘大船未再駛回焦山,而是帶著受傷的於長泰航向大海,航向一處不知名的南方海島。
後來有人看到一群海盜在閩江口外打劫,其中有個女子能在大帆之間飛行,但卻沒人知道她是不是于飛鴻。
從祈無水手中奪來的那艘三帆大船,載著依水寒等六人,緩緩的駛入長江口時候,十分湊巧的遇上海門十三蛟龍,那“鬧海蛟”歐陽正先是看到駛來大船上面的雷一炮,他驚喜的高聲喊叫道:
“雷副總管嗎?”
雷一炮見是狼山的“海門十三蛟龍”,大喜之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