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1 / 4)

許適容見他一臉不甘,笑道:“我問你一句,你須對天發誓不說假話。”

楊煥一挺胸脯道:“堂堂七尺,焉會誑語。”

“如此甚好。”許適容看著他,面上雖仍是帶著笑,只那語氣卻是尖銳了起來,“你方才說我從前那大度都是作假,倒也在理。從前還有些遮遮掩掩,如今索性便與你說開了。只一條,我要你起了毒誓,往後一世,就只對著我一人,永不納妾,也不能和別的任何女子有染,便是一夜風流也不行,你自忖做得到嗎?”

楊煥一怔,立著說不出了話了。

許適容又笑了下:“楊煥,別跟我說什麼男人納妾風流是自古便有的正理。你做不到,往後就再不要在我面前提什麼夫妻之道。我仍是那話,各過各的,我也不拘著你。你若覺著我空佔了你大房的位置,一紙休書便可。”

許適容說完便轉身進了屋子,關上了門。耳朵貼在門縫裡聽了半日,才聽門外響起了楊煥的長長一聲嘆息,又聽他漸漸離去的腳步聲,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卻說楊煥求歡被拒,心中著惱。拔腳便朝外走去。原來是負氣要去那風月之地快活,你不叫我抱,小爺自然有地抱。

楊煥到了內宅外院,叫那自京裡帶來的小廝二寶牽馬過來。二寶跟了他有些時日,自是知他心意的,急忙去牽了馬,一邊走,一邊低聲笑道:“小公爺,這兩日你忙著為民除害,小人我閒著無事,倒是替你都打聽好了地。城中論吃喝,自是蜘蛛樓,論小娘,有那紅翠巷、熙春樓。小人去看過了,皮肉倒都細白,只這鄉下地方,和京中那些仙女似的卻是不能相比……”

楊煥本就興頭不高,此時見二寶面上帶了猥瑣之色,瞧著竟是十二分地入不了眼,興致一下全敗光了,呸了一聲罵道:“小爺我何時說要去那地耍了?你個龜兒子,倒替我拿起主意來了!”

二寶也不過是照了從前經驗辦事,此時見馬屁拍到了馬腳上,無端被罵,偷偷看了他臉色一眼,吃吃道:“小公爺……不去那地耍,莫非是要遛馬?這地天一黑,街面便黑漆漆一片,看不到小娘子……”

楊煥大怒,抬腳要踹過去,終是忍了收住,一語不發轉身朝內院回了去,只剩下那二寶愣了半日摸不到頭腦。

楊煥回了自己那屋子,對著明月長吁短嘆了半夜,這才趴在榻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到了第二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急急忙忙去了前衙門,見衙門一干吏卒都是到了,只等他這個主官了,門口也已沸反盈天地便似趕集看大戲,原來都是新聽了訊息趕過來的縣民,個個都稱大快人心,擊鼓鳴冤聲更是響個不停。

可憐那徐大虎,在臭氣沖天的監牢裡悶了一夜,天氣炎熱,牢裡蚊蠅又多,那用貓兒碗盛的發餿的一碗水飯哪裡吃得下去,又痛又餓,此時又被拉了出來過堂,只剩趴在那裡的力氣了。他人雖幾乎去了半條命,剩下的那幾分力氣卻是都用在了咬牙切齒地盼著盧氏快些請了救兵來。待他出去了,如今這些過來告狀踩他一腳的個個都叫他好看。如此到了第三日,這告狀的人才漸漸少了起來。縣丞與那文書一道做了個堪稱氣吞山河的厚重卷宗,壓了火漆,命鋪兵快馬送往州府衙門去。

十八章

卷宗送了出去,徐大虎一案算是塵埃初定,青門縣衙的事情也是結了,只等著上面的行文了。只楊煥卻未空閒下來,原來這新知縣不畏□為民除害的名聲早已如一夜春風吹遍了青門縣的大街小巷,不過幾日光景,蜘蛛樓調笑左右二美的傳聞已是迅速退卻,便是有人提及,也成了楊知縣少年風流的一樁佳話而已。從前這民眾對縣府衙門唯恐避之不及,如今鬧到公堂之上打官司辯理的人卻是絡繹不絕。

楊煥起初還興致勃勃的,只那來告狀的人,不是東家砍了西家的一從竹,便是西家順了東家的下蛋雞,再不濟就是集市上缺斤短兩爭吵起來要大人給個公道。正有些心煩意亂,突見那牢頭匆匆趕了過來,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大人,方才聽那獄卒來報,說徐大虎快不行了……”

原來前幾日過堂,那徐大虎被拎進拎出的,一樁惡事被指,脊杖五下,再一樁,臀杖十下。如此幾天熬下來,便是鐵打的也受不住,丟在那臭牢房裡又無人問津,徐家婆娘過來要探監,因新知縣是發過狠話的,誰人也不準靠近,故雖有那銀錢開路,獄卒亦是不敢放了進去。

徐大虎急怒攻心;傷處潰爛,熬了幾日,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到現在連哼哼聲也是停了下來。那牢頭見狀不妙,雖則有些看出這知縣大人似是要下狠手的樣子,只他明裡沒說,自己心中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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