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聲,“不要緊嗎?”肩頭被一雙手摟住了。
他回頭,“什麼?”
“讓我進入你的生活。”費斯頓吻著他的脖子,“你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第97章 退路
嘴唇貼到溼潤的面板,寬厚的手掌從肩膀延伸到腰線,風展諾的背後就是費斯頓的心跳,“有沒有這麼嚴重,不過是——”
“一個藏身地。”費斯頓很明白這其中的意義,“改變身份,還有許多個名字,這全都是為了隱藏自己,而你現在把我帶到這裡,你的隱藏還有什麼意義?”
“嘿,是你要我帶你來的,自以為是也該有個限度。”他的後背上能感覺到費斯頓潮溼的襯衣,貼在他們之間的面料早就被水淋的溼透,那肌肉隆起的胸膛,面板的溫熱,衝淋下的熱水沒能阻礙這種感覺。
“我要你帶我來,而你答應了,這還是你自己的決定,房間能看出一個人的內心,我現在就站在這裡。”費斯頓突然收緊手臂,熱水把面板衝的發燙,風展諾發笑,笑聲迴響,“你到底想說什麼?”
“從現在開始我要了解你的過去,參與你的世界。”費斯頓的手挪動著,在他手掌下這強勁柔韌的觸感,挺直的腰身,面板摸起來就像鞭子。
“這對你來說是好事?”風展諾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它的危險性,“但對我可不一定,感情會成為障礙。”
他的聲音在衝淋下來的水聲裡很沉悶,費斯頓擁著他一起站在水裡,“你不會被打倒的,這點我一點都不懷疑,連我都沒有辦法對付的幽靈,不會輸給任何人。”
他的語氣這麼平常,但正是因此而顯得如此令人信服,這不是安慰,而是陳述,風展諾翹起嘴角,“你對我真有信心。”
“那是當然。”費斯頓讓他轉過身,摸著他潮溼的臉,“知道你曾經克服過多少困難才走到今天,我怎麼會對你沒信心,成功不是必然的,那是你付出代價換來的,任何嫉妒你能力的人只能證明他們自己的無能。”
他在說屠夫和雷,風展諾閉起眼,眼前彷彿又浮現出當年的畫面,“說真的,我不懷念那個時候,我也沒怨恨任何人,只不過有點失望。”
曾經是夥伴的人,今天淪落到這種地步,這該歸咎於誰,是像費斯頓說的那樣只怪他們自己,還是他當年確實不該……
“停止你的胡思亂想!”命令似的話語和費斯頓的呼吸一起貼近耳邊,他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你做的沒錯,一點錯都沒有,你做了正確的事,誰也無權責怪你,那是遷怒,你不必為每一個人的際遇負責。”
睜開眼,是費斯頓那深邃而有力的目光,風展諾靠上他的肩膀,“知道麼其實那時候我想過,之後怎麼辦,但這些事只能靠自己,路怎麼走都是自己的選擇,我知道我不是救世主,救不了每個人,也不可能顧得上其他人的後路。”
“但我還是那麼做了,那時候誰管得了別人……所以雷的話也不是沒道理,我就是叛徒,可那又怎麼樣?”他冷笑著嘲弄自語,埋首在肩膀上的臉看不到表情。
費斯頓摸著他光滑的後頸,“你是一個人,不是真正的死神,不用每次都假裝自己很無情,就算對他們感到愧疚也不意味著你變得軟弱,聽見了嗎?展諾。”
能感覺到伏在肩頭的人微微一震,費斯頓不再說了,揉捏著他的脖子,抱著風展諾赤裸的身體,有時候他會覺得他根本不是個殺手,他甚至無法將他看做那個殺人無數的幽靈。
在血腥的殺意背後只是一個普通人,就像現在這樣,面前的人猶如卸下了子彈的槍,令人想用什麼去填滿他的空無。
熱水從上方灑下,他的背脊一片溫熱,費斯頓輕撫著他,他久久沒有開口,最後才低啞的說道:“這真不像你會說的話,你對你的手下也這麼溫柔?”
“我不知道什麼溫柔,我只對你這樣。”放開他,脫掉自己身上的襯衣,費斯頓站在花灑下和他一起衝著熱水,風展諾替他解開褲子上的皮帶,“我是不是該覺得很榮幸,凱撒長官?”
“能站在這裡也是我的榮幸,幽靈殺手。”把一身溼透的衣服扔開,費斯頓抬起他的臉,“為什麼不讓我說出我們的關係,你想留退路?”
欣然領受了他的信任,手指卻牢牢捏緊他的下巴,審視般的目光,充滿探究意味,就如同在抓捕他的手,費斯頓的進攻有時候會讓他措手不及。
這個問題還是被提出來了,而費斯頓的態度擺明了不會讓他敷衍過去。
“我需要退路,你也需要,任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