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在什麼時候傳遞資訊,約好了要這麼做的?眾人面面相覷,卻沒有答案。
隔離帶內外遍佈著警務人員和圍觀群眾,費斯頓經過自己家門前的時候停了停,“短時間內我不能住在這裡了,至少在重新裝修前不能。”
“哦?所以呢?”風展諾頭也不回,費斯頓就走在他的背後,不容忽視的存在感,“所以,你知道什麼地方更安全,你帶路。”
他把車鑰匙扔給他,“去一個你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現在他是他的保錁,這是他該負責的事,風展諾接過鑰匙,眼神一轉,“你想去我家?”他說出他的目的。
“不能去?”費斯頓站在車門邊,他的身上似乎還有股硝煙的味道,像個從戰場回來的軍官,捉出質疑,風展諾的目光和他在半空僵持了一會兒。�2�費斯頓的頭髮和臉上有幾抹黑灰的痕跡,襯衣該換了,也需要洗個澡,他們兩個人都是,最後他開啟門坐進車裡,笑了笑,“上來吧。”
架勢費斯頓的車,風展諾踩下油門。在這麼混亂吵鬧的環境,沒有人注意他們的離去。
做他這行的人,在各個城市都有落腳的地方,風展諾在芝加哥所住的房子租金並不算很昂貴,這是間視野良好的小型公寓,位於白領階層可以負擔的起的北迪爾伯大街上。
他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在附近的鄰居眼裡,他是個深居簡出的單身男人,偶爾會因為出差而離開一陣子,無不良嗜好,交友狀況正常,總而言之,除了他是個英俊的獨身男人之外,沒什麼更引人注目的地方。
“嗨!查理——你回來了?”牽著狗的鄰居和他打招呼。
“下午好,克蘭力夫人。”風展諾回過頭,“那是我過於熱心的房東太太。”他對費斯頓低聲說了句,又朝不遠處的中年婦女揮了揮手,高聲笑著,“今天天氣不錯,路比會喜歡的。”
“誰說不是呢,小傢伙可樂壞了。”克蘭力夫人把地上的小狗抱起來,撓著它的下巴。
等她走遠了,回過頭,風展諾收斂了笑意,確認房間的安全性之後才把鑰匙插進門去,“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不是嗎?”
“誰說不是呢,查理?”費斯頓觀察著周圍,對於風展諾層出不窮的新名字和新身份他應該見怪不怪了,但還是重新提了出來,關於風展諾的每一個身份他都有了解的興趣。
“查理,這難道不是個好名字嗎,叫查理的人有很多。”把鑰匙扔到桌上,風展諾回過頭的時候門已經被費斯頓關好了,他站在門口,猶如是在審視什麼,透露幾分鄭重。
“觀察完了嗎,這個犯罪現場?你可以慢慢看,我先去洗個澡。”很久沒有這樣的倦怠感,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他開啟燈。
對他的挪揄無動於衷,費斯頓走進去,“你帶我到你家,相信我們都應該明白這代表什麼。”
“什麼?誰知道你在說什麼。”風展諾只是微笑,年著肩,若無其事的脫掉身上的背心,光著上半身走進浴室。
一個殺手的家,和一個普通人的家意義完全不同,但現在作為FBI的費斯頓卻站在了這裡,站在他的客廳裡,乾淨的冷綠色窗簾,深褐色的實木桌椅,還有寬條紋的米色牆紙,費斯頓站在客廳地扳上,那唯一的一塊厚絨地毯邊上。
這塊地毯早就該收起來,它在夏天是完全不必要的,但他一直都忘記收,它就在那裡,一直放到夏末,它也許可以算是整個房間裡唯一最有生活氣息的東西。
現在再加上費斯頓。
風展諾淋浴的時候為自己這種聯想而感到不可思議,他不知道費斯頓現在在做什麼,但他覺得那條沉重厚實的絨毯和他很相襯。
放一個警察在殺手的家……讓水流衝擊在臉上,他總算沒有因為好笑而笑出聲來。
一個警察在殺手的家,應該做些什麼?費斯頓沒有去計算周圍可能藏有的槍支數目,他踱著步子,好好的看著這個家,這裡很簡單,除了必需品就沒有別的。
電視機、電話、電腦,廚房裡的用具也很簡單,足夠做普通的晚餐,他站在這裡,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視線裡大多是健身器材,擺放的不算整齊,但很有茶理性,還有經常使用的痕跡。
礦泉水,啤酒,有常溫的就在外面,冰箱裡可能還有一些,應該還有牛奶和牛肉,他猜測,沒有檀自開啟冰箱,他不想毀了這種信任。
什麼話都沒有說明,就讓他一個人留在房間裡……目光轉向浴室,那裡的水聲還繼續著,費斯頓徑直走過去開啟門,風展諾站在花灑下,聽到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