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濤精通醫理,
自是格外高興。
這時驀見美劍客出聲阻止,不由沉聲道:“為何不可?”
美劍客立即躬身道:“根據衛代表自己說,他今年僅有一十八歲,即使習有醫術,
也是略知皮毛,談不上精通醫道,總壇六位大夫,均有數十年臨床經驗,各堂首領有病
者無不藥到病除。
以六位懸壺數十年的名醫,尚治不好總督察的病,試問一個初出道的生手,又豈能
見效。”
金、銀二釵深覺有理,其餘人等,俱都點頭。
江天濤一見,心知要槽,頓時慌了,於是慌不擇言地急忙分辨道:“貴幫六位大夫,
雖然個個精通醫道,但卻沒將總督察的重病治好,足見未能覓得病源,因而投藥無效,
在下雖然年輕,但學的是奇門醫道……”
話末說完,驀聞近百高手中,突然響起數聲蒼勁大道:“啟稟幫主,卑職等有話
說。”
江天濤循聲一看,面色微微一變,發話的幾人,正是昨夜方室開會的一道一尼四個
老叟。
只見六人,個個面色鐵青,俱都氣得渾身發抖,氣勢洶洶地徑向內廳走來。
江天濤看了這情形,暗暗叫苦,只怪自己說錯話了。
一道、一尼,四個老叟,來至內廳前沿,面向金釵富喬麗,一字排開,恭謹立好,
同時施禮,由其中黑衣老人,沉聲道:“啟稟幫主,卑職等,一連數日,廢寢忘食,白
天探求病源,晚上開會研究,為的是總督察的玉體早日康復,但直至今天,病況毫無轉
機,而且日沉一日,卑職等心神難安,深覺有虧職守。如今,天降神醫,來了這位衛代
表,卑職等代為請命,恭請幫主,恩准衛代表入內診治,不過,也請幫主,允准卑職等
向這位衛代表詢問幾個問題。”
江天濤一聽,宛如霹靂當頭,只覺六神無主,簡直不知如何應付。
只見金釵富喬麗,極客氣地含笑說:“道長、師太,四位老先生,總督察的痛,雖
然末見起色,但六位已盡了最大努力,因而本幫主也末指責六位,衛代表熱誠自薦,乃
是衛代表的一片仁心,六位切不可言詞激動,冒犯了本幫貴賓,如有問題,必須和言詢
問,六位可知我意?”
一道、一尼四位老叟,強捺怒火,齊聲應是。
金釵富喬麗欣慰地一領首,和聲道:“六位講問吧!”
於是,一道、一尼四個老叟,轉身面向江天濤,同時拱手沉聲道:“衛代表請了。”
江天濤急忙拱手還禮,謙和地道:“六位先生請了。”
灰髮老道一稽首,按著沉聲道:“小施主自稱深山學藝,習的是奇門醫術,不知小
施主可否略談其中精要。”
江天濤佯裝為難地笑著道:“非常抱歉,在下遵奉師諭,除非傳藝授徒,不準擅談
奇門醫術。”
葛衣老人微泛怒容,介面沉聲道:“老朽有個藥方,可否請衛代表指出它的藥性,
以及治何疾病?”
江天濤明知不懂,但到了這時候,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道:“請老先生說出來看看。”
葛衣老人毫不思索地說:“桂枝配白筍,炙草和大刺,外加三分生薑!”
江天濤莫說這劑藥方治何疾病,就是這幾味藥的名稱他都沒聽說過,但他卻不能示
弱。
於是,傲然哈哈一笑,故意朗聲解釋道:“我曾對六位明言說過,在下習的是奇門
醫道,這位老先生問及一般醫學,在下當然不知道了。”
金、銀二釵,六位堂主,以及近百高手一聽,俱都愣了。
老尼、老道、四個老叟,聽了江天濤的話,只氣得久久無言,渾身顫抖,簡直要氣
瘋了。
黑衣老叟面色鐵青,向著金釵一躬身,忿忿地怒聲道:“啟稟幫主,這位衛代表神
態狂傲,語含輕蔑,如非狂生,必有陰謀,絕不可準他登樓診治。”
金釵富喬麗,見江天濤連一劑受寒服的桂枝湯都不知道,還談什麼診脈投方?
這時見黑衣老人直諫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