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釵看得出,江天濤已經手下留情,否則元子健早已出醜了。
於是,抱拳當胸,清脆地朗聲道:“衛代表輕功蓋世,劍術精絕,喬麗等已大開眼
界了,請衛代表歸座吧!”
江天濤知道金釵已代元子健討饒,因而一俟金釵話落,盤旋的身形,疾瀉而下,長
劍揮臂點出。
錚然一聲輕響,濺起數點火花,身形借力一彈,趁勢一聲低喝,身形如飛平射,直
射紅絨平臺之上,飄然落在自己的大椅前。
圍觀的近百高手一見,方知江天濤的輕功果然不凡,因而,俱都由衷的暴聲喝了個
彩。
江天濤立即拱手扣劍,謙遜地連聲道:“慚槐,慚槐,獻醜了!”
話聲甫落,面色如土,喘息呼呼的元子健,已提著寶帶走了回來。
再看美劍客,神色驚急,已露怯意,臉上的傲態盡逝。
就在這時,黛眉如飛,矯靨凝霜的銀釵皇甫香,不知何時,手中已多了一把描金折
扇,目注江天濤,緩緩由椅上立起來。
金釵看得心中一驚,不由焦急地道:“妹妹你要怎樣?”
銀釵皇甫香,急忙躬身道:“請姊姊允許小妹入場討教。”
金釵一聽,花容立變,久久說不出話來,因為,她覺得除了三妹彩虹龍女一人外,
全幫之中,恐怕沒有一人是這位衛代表的敵手。
可是,藝豔雙絕的珍妹妹,偏偏病了。
江天濤一見銀釵要出場,也不驚有些慌了,因為他知道,如果勝了皇甫香,後果便
不堪設想了。
於是,靈智一動,急忙拱手解釋道:“皇甫統領,家學淵源,左扇右劍,威震總壇,
早已譽滿天下,在下聞名已久,渴望一睹統領絕學,怎奈在下,連番交手,真力消耗過
巨,待在下休息半日,一俟體力恢復,再向統領請教不遲,否則,統領雖勝不武,而在
下輸亦不甘。”
金釵富喬麗一聽,芳心十分佩服,暗贊江天濤的臨機智辯,因而對江天濤愈增好感,
於是,轉首望著皇甫香,和聲道;“妹妹以為如何?”
銀釵皇甫香知道江天濤不願和她交手,同時她自己也毫無戰勝把握,只是身為內外
三堂總統領,不得不起身要求。
這時經金釵一問,只得註定江天濤嬌哼一聲,沉聲道:“今日不分勝負,不見個高
低,你休想下山。”
江天濤毫不為意地莞爾一笑,急忙拱手,連聲道:“當然,當然,在下不但要向總
統領討教,還要向譽滿武林,震驚江湖,有彩虹龍女雅號的總督察挑戰。”
近百高手一聽,個個面色立變,他們鬧不清這個衛代表是否藉著拜山致歉,而專程
前來挑戰。
金釵富喬麗,知道江天濤只是說說而已,如果確有挑戰之意,這時儘可與皇甫香放
手一搏,又何必故作推辭,是以愈覺得江天濤英俊、機智、瀟灑、飄逸,三釵幫的青年
高手中,無人可及。
由於芳心見喜,因而,不自覺地脫口道:“非常不巧,三妹正在病中,衛代表恐難
如願了。”
江天濤一聽,佯裝大吃一驚,不由脫口急聲道:“但不知臥病多少時日了?”
金釵富喬麗見問,嬌靨上的光采立逝,不由黯然道:“算來已經四日末進飲食了。”
江天濤再度佯裝大驚,脫口一聲輕啊!顯得極為焦急地道:“病勢竟然如此沉重,
幫主為何不早請大夫?須知再有三日不飲不食,雖華陀扁鵲再世,恐怕也要回春乏術
了。”
這句話正說中了金、銀二釵的焦急痛苦之處,富喬麗深深一嘆,皇甫香黯然焦急地
道:“總壇現有六位頗有聲望的大夫,可是會診多次,病勢均未起色。”
江天濤見機不可失,立即拱手欠身,肅容正色道:“幫主不必擔憂,在下深山學藝,
隨師略習歧黃之術,在下不才,厚顏自薦,願為總督察投方診治。”
金銀二釵一聽,不由面現喜色,六位堂主和近百高手,無不聽得一愣。
美劍客杜靖雲,急忙一定心神,突然大聲說:“幫主不可。”
金釵富喬麗,為玉釵蕭巧吟的病,已憂急得廢寢忘食,乍然間聽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