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分,一匹黑俊馬徐徐奔跑著,馬上男子兜帽遮住了面容,帽沿低垂,唯露出那堅毅緊抿的薄唇,極富性格的下巴,雖不見全貌,卻料定此人生得俊美無雙,就在此人渡過一處山林之際,倏地,太陽與刀光輝映反射出的光芒打在他的臉上,瞬那,馬上的身影縱身躍起,直撲樹林之中隱藏的危險。
樹叢上的黑影未料不及,舉刀應對,卻反應過慢,還未起身逃離,一柄寒劍便低上了他的脖子,潛伏的男子驚恐的抬起頭,當看到那黑色兜帽下那張冷俊非凡的面容,驚顫道,“你要幹什麼?”
任君御冷聲道,“你們追的人逃到哪個方向?”
黑衣人目光一定,竟然用喉嚨抹他的劍,任君御早料到他會自尋死路,先一步點住了他的穴位,冷笑一聲,“你不說,我自有辦法讓你開口。”說完,自懷裡拿出一顆藥丸來塞入了他的嘴裡,接著,手指一點,點住他的啞穴,同時用力戮住了他的太陽穴,只一眨間,那黑衣人痛得抽搐,身體定形,啞穴被點,全身宛如烈火焚燒,只一雙眼睛恐怖的突出來,任君御見狀,鬆開手,冷笑一聲,“你還說不說?”
那黑衣人恐懼的眼神閃過畏懼,最終眨了眨眼示意,任君御解開他的啞穴,黑衣人總算喘了一口氣,顫聲道,“大俠饒命。”
“不想受罪就趕緊說。”任君御臉色陰沉,沒時間跟他浪費。
“那姓展和那名女子從這個方向跑走出。”黑衣人指指西南的方向,老實交待。
“是真的?”任君御臉露懷疑。
“真得,小的不敢說慌,只求大俠放我一條生路,我上有老,家有小…。我。”黑衣人乞求聲未完,寒光便自他的咽喉劃過,直斷人的氣。
任君御冷冷的看他一眼,轉身離開,如今他最痛恨這幫人,就是因為他們的介入,才讓他與鳳玲瓏分開這麼久,他只恨不得見一個殺一個,任君御招喚過了坐馬,朝西南方向走去,黑衣人指得是一條正確的路線,憑著他追蹤的手段,不出半個時辰,他便發現了一絲線索,那是一片細碎的衣物,是女子的裙紗,想到會是鳳玲瓏的,任君御緊緊的握在手中,不捨丟棄。
在山林裡行走,又是傍晚的到來,在沒有任何火源的情況下,鳳玲瓏著實是害怕了這黑夜,然而,正無精打彩的走著,卻是天無絕人之路,只見碧空之上,一縷菸灰淡淡的衝上天際,如果不是細眼看,還真得發現不了,幸好鳳玲瓏的眼神夠利,一眼就瞟到。
“煙…有煙啊!”鳳玲瓏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鐵展風環臂看了一眼,卻丟給她一勺冷水,“我們不能住人家中,你看到了,追蹤我們的人也會聞聲而來。”
鳳玲瓏滿懷的希望與信心就這樣被澆沒了,垂頭喪氣的朝旁邊的石頭上一坐,咕嚕道,“不管,今晚上說什麼我也要住一個安全的地方。”她昨晚被那幾只老虎都給嚇壞了,連做夢都是惡夢。
鐵展風環顧四周,最終將目光望向那石壁的半中間,那裡有一塊光滑的平地,野獸上不去,是一個安全的地方,鳳玲瓏正好隨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也看到了那塊平地,可謂是地為席,天為被,是一個好所在。
“今晚就睡那兒吧!”鐵展風提議著。
“那我們今晚吃什麼?”鳳玲瓏捂著肚子,今天可是吃了一肚子野果了,肚子都吃出酸水了。
“我去弄一隻野雞,你在這裡等我。”鐵展風扔下話離開。
待他一走,鳳玲瓏便沉下真力,腳尖一點,人飄在半空之中,直朝那石壁飄去,落在石壁的平地上,鳳玲瓏越發歡喜了,這剛好是床的大小,足夠兩個人躺著休息,更難得是這裡被雨水沖刷得很乾淨,又可以看星星,又不怕野獸入侵,趁著鐵展風離開,鳳玲瓏浪漫的情懷湧上來,她飛身下來,採摘了幾束未凋零的野花,分別放置在石壁的四周,佈置得好似婚房似的,等鳳玲瓏弄完之後,鐵展風也回來了,手裡提了一隻洗乾淨串好的野鳥,他走到石壁下方的三角處升起火推,這樣,可防止黑衣人看見火光,而煙霧在入夜時分又很難發現,鳳玲瓏下來幫忙,想不到鐵展風還是一個細膩的人,他竟然去了那戶農家裡討了些鹽與菜油,還有不知名的香料。
“哇,好香,都快流口水了。”鳳玲瓏一邊加柴,一邊猛嚥了幾口口水,最大的事情莫過於填飽肚子了。
烤了一柱香的時間,野鳥的顏色變成了油黃,肉香味飄散百米遠,鳳玲瓏簡直恨不得拿起就吃,鐵展風在旁邊看著她的讒樣,想笑不能笑,因為他不習慣在外人面前流露自已的情緒,更不能在鳳玲瓏面前發笑,他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