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油漆過了;這麼說,要出租了。”瞧,這是三樓……這是四樓……“這兒!”他感到困惑不解:這套住房的門大敞著,裡面有人,可以聽到說話的聲音;這他無論如何也沒料到。稍猶豫了一會兒,他走上最後幾級樓梯,走進屋裡。
這套房子也重新裝修過了;裡面有幾個工人;這似乎使他吃了一驚。不知為什麼,他想象,他將要看到的一切都會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也許,就連那兩具屍體也仍然倒在那兒的地板上。而現在卻是:空徒四壁,什麼傢俱也沒有;真有點兒奇怪!他走到窗前,坐到窗臺上。
一共只有兩個工人,兩個都是年輕小夥子,一個年紀大些,另一個年輕得多。他們正在往牆上糊帶淡紫色小花的白色新牆紙,以取代以前那些已經又舊又破的黃色牆紙。拉斯科利尼科夫不知為什麼很不喜歡把牆紙換掉;他懷著敵意看著這些新牆紙,彷彿因為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而感到惋惜。
兩個工人顯然是耽誤了些時間,現在正匆匆捲起牆紙,準備回家。拉斯科利尼科夫的出現幾乎沒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正在談論著什麼。拉斯科利尼科夫雙手交叉,坐在那兒側耳傾聽。
“她大清早就來找我,”那個年紀大些的對那個年輕的說,“一大早就來了,打扮得好漂亮啊。我說:‘你幹嗎在我面前裝腔作勢,’我說,‘你在我面前扭來扭去作什麼?’‘我想,’她說,‘季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