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初詮野昨晚放她鴿子,沒依約上山去接她,害得她在山上吹了一夜冷風,然後她就感冒發燒了。
斐敏梔把害她感冒發燒的罪過全怪到初詮野的頭上,她在床上躺了一天之後,很不甘心地決定過來找他理論。
但是初詮野死也不肯開門,讓斐敏梔有機會進門理論,於是兩個同樣被冷落在門外的女人,就因為這樣而互吐苦水,開始有了交情。而她也就順理成章地被病得不輕的斐敏梔給帶回家,收留了她一夜。
事情應該就是這樣簡單的過了才是,但是……溫萳檍沒想到自己一早起床,卻在樓下遇見了初伯母,接著就被一臉歉疚的初伯母拉著入座,然後很哀怨又直搖頭地向她道歉,最後竟然還叫她別動了胎氣?!
這一切的混亂,大概只有斐敏梔知道原因吧?!溫萳檍現在睜大黑白分明的眼眸,屏息等著斐敏梔的回答。
“這些全都是我胡謅的。”相較於溫萳檍的緊張困惑,斐敏梔的回答卻是一派輕鬆簡短。
胡謅的?!喔,我的老天爺!“你幹麼要跟你媽亂說?”溫萳檍整個人呆愣住。
“報復初詮野那傢伙嘍!誰教他放我鴿子,又那麼惡劣地把你給趕了出來。”粉肩一聳,斐敏梔蒼白的臉蛋上,乍然亮起報復後的光芒。
溫萳檍聽了,不解地抓抓一頭蓬鬆鬈髮。
她實在搞不懂這對兄妹,他們幹麼要這樣對待彼此呢?
“反正接下來的事,我繼母會搞定,而且我敢向你保證,初詮野那傢伙絕對會乖乖地把你領回去,而且還會把你當成皇后一樣侍奉著。”拍拍溫萳檍的粉肩,斐敏梔躺上沙發,蜷起側臥。
“他真的會收留我嗎?”她的要求不多,並不期待初詮野對她會有多遷就,她只希望能夠有個暫時棲身的地方而已。
“他不得不收留你。”因為那傢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那性情溫柔的孃親哀求的哭泣。而且斐敏梔更清楚的知道,她向繼母瞎拼的那些事情,初詮野絕對沒機會對自己的母親解釋清楚,而且就算他有機會解釋,也肯定只會變成越描越黑的結果。
斐敏梔早把初詮野的致命點摸得熟透,這樣才不枉兩人“珍貴”的兄妹情誼咩。
他不得不……溫萳檍暗暗在心頭感到恐懼。這斐敏梔胡謁的這些事簡直是要陷害初詮野於不仁不義,但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耶!她如果真的和斐敏梔聯合起來欺負他,好象是太過分了點……
“敏梔,我覺得我還是去跟你媽解釋清楚好了,我不能陷害初詮野啦!”一雙滴溜溜的大眼,微慌地轉啊轉的。
“你放一百個心,絕對不會有事的。”斐敏梔安撫著她,但是心中卻很奸詐地笑著,因為就算“有事”,遭殃的人也不可能會是她,而是這位很好騙的漂亮女孩。“喔,對了,我看你好象沒有其它衣服可以替換,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待會兒到我房裡的衣櫃去收拾幾件衣物帶回去吧!”
“喔,謝謝你……”溫萳檍忐忑不安地向斐敏梔道謝。
很好,事情就像斐敏梔所預料的一樣──初詮野在被初伯母緊急召回家裡,賞了一頓譴責,外加一場眼淚攻勢之後,初詮野很不情願地把她當成小雞一般,拎回去他的住處。
“現在,你立刻給我把話說清楚!你這樣陷害我,到底是何居心?”在初詮野狂命賓士三十五分鐘的可怕飛車之後,吉普車在初詮野所住的平房門前停住,他在車子停住的一剎那迅速轉頭,玻а劾魃�鷂飾氯l檍。
因為煞車速度過快,溫萳檍的額頭撞上了前方的擋風玻璃。
叩地撞擊聲後,她哀哀低叫了一聲,並用纖細的手搗住前額,然後才慢慢抬起蒼白無血色的小臉,恐懼地對上初詮野那雙足以將人瞪穿心的火眸。
“可不可以……等我頭不暈了,再說啊……”眼前,有無數的星星在轉繞著。
由於初詮野開車的車速太快太猛,害得她招架不了,現在已是頭昏腦脹,外加噁心想吐。
“滾下車去!你現在就給我待在院子裡,不準走進屋子一步,”初詮野臉色大變,恨不得伸手掐斷她白嫩的小脖子。
“我……不能進去坐著休息嗎?”她頭很暈哩!
“在你沒把事情說清楚之前,你休想進屋。”他甩門下車,並用一雙火眼金睛瞪得她不得不緊抓著向斐敏梔借來的揹包,從另一頭乖乖下車。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衝進屋子裡,並且當著她的面把大門給關上。
溫萳檍無力地望著那扇大門,虛軟地抱著揹包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