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薯的腹部宛如波浪起伏般收縮著,一陣緊似一陣,忙用手進去摸了一摸,方大大的鬆了口氣,笑道:“爺莫要擔心,公子雖然昏迷著,但尚知道用勁呢,孩子的頭已經下來了,只要再熬一會兒,就可生下。”
白薯雖然昏迷,但覺得腹痛如絞,那種特殊的滋味實在熬不住,便大聲呻吟起來,他是妖精之身,又為了這個孩子捱下數不清的苦,因竟能在昏迷中為誕下嬰兒而努力。只是無論怎麼用力翻滾呻吟,那孩子始終出不來,梁媽也急了,直嘮叨著說:“再沒有這樣事情的,孩子的頭明明都進了產道。”因又洗了手,在火上烤一烤,伸手摸進產道去,左右攪了一陣,忽然面上變色道:“不好,這孩子太大了,難怪出不來,這可怎麼辦?”
馮夜白一聽這話,只急得險些沒暈過去,梁媽的汗也下來了,這種情況實在比難產還要危險,忽聽馮夜白沈聲道:“不管怎麼樣,保住白薯要緊。”她苦笑一下:“我的爺啊,這個時候要麼就是母子平安,要麼就是一屍兩命,哪談得上什麼保大人保孩子啊。”
鼠妻───34
更新時間: 10/0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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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夜白和流雙等的心立時全沈了下去,忽見欒大夫上前來,壯士斷腕般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冒險一試了。”說完從袖內取出一把閃亮小刀,架在火上來回烤了烤,一邊對馮夜白等道:“我這是失傳已久的療法,為當日華佗傳下來得,可惜這裡沒有麻沸散,好在公子亦是昏迷,或可減輕一些痛楚。”又對旁邊一個僕人道:“你去我的房間裡,把紅色櫃子第三個抽屜裡的麻色小袋子拿來,唉,不知道屋子被沒被那些人翻亂,若那東西丟了,可就有大麻煩,說不準公子的命都要丟掉了。”
馮夜白聽他這樣說,忙高聲反對,卻聽旁邊的梁媽道:“我的爺呀,現在這光景,能保住一個是一個,若不行險,只怕母子兩個都保不住了。”一邊說著,那僕人早跑了回來,舉著那袋子道:“欒大夫,所幸不曾搜屋,那東西還在呢。”
欒大夫大喜道:“如此便好了。”又對流雙道:“麻煩姑娘將這袋中的細絲在沸水中泡上,然後燙了手後撈出,細細理好備用。”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又將小刀烤了一遍,方小心翼翼在白薯的產道盡頭的左邊割了個小口子,頓時那鮮血湧了出來,馮夜白等正緊張時,他又在右邊同樣割了一下。
白薯本就鮮血淋漓的下體此時更是慘不忍睹了,馮夜白心疼的險些昏死過去,卻忽聽那梁媽高聲叫道:“太好了,太好了,孩子的頭出來了。”眾人看時,只見梁媽手中小心翼翼拖著一顆毛茸茸的小頭,緊接著嬰兒的肩膀,小屁股都順序出來了,最後是兩隻肉乎乎的小腿和一雙小腳。只聞“哇”的一聲,小嬰兒洪亮的哭聲響了滿室,流雙驚喜的指著小嬰兒道:“爺,你看,你看啊,寶寶剛生下來,眼睛就是睜著的呢,呀,這眼睛真黑真亮啊,和您的一摸一樣。”
彼時馮夜白早衝到了白薯身邊,還未來得及看嬰兒,聽流雙叫嚷時,梁媽已經託著嬰兒給他看了一眼,果見那兩顆黑葡萄也似的眼睛似乎在盯著他。馮夜白心中掠過一股奇妙的感覺,搖著昏迷的白薯哽咽道:“白薯,白薯,你看到了麼?是我們的寶寶,寶寶啊,你看他在看你呢,看著你這個孃親呢,你趕緊睜開眼來看看他啊。”一邊說一邊想著白薯在臨近生產之際受的那些非人折磨,他這從懂事起就未掉過一滴眼淚的人不由得潸然淚下,大放悲聲。
“放心吧爺,公子不會有事的。”欒大夫嘆了一聲,安慰馮夜白。一邊取過泡好的絲線,為白薯縫上傷口,饒是他經驗老道,這兩個傷口縫完,也是累得滿頭大汗,又悄悄交代了馮夜白半年內不許行房等事。那邊梁媽早就歡天喜地的給小嬰兒洗了身子,流雙也親自將白薯的下體都處理好了。
好一陣忙亂過去,忽聞白薯口中呻吟出聲,馮夜白大喜過望,不住聲的喚著欒大夫。卻見白薯“刷”的一下睜開眼來,看見是他,連忙緊緊的握了,尖聲叫道:“寶寶呢?我的寶寶呢?馮夜白,有人要吃他,不,你是他的爹親,不能吃他啊。”他叫聲淒厲,眼中滿布狠歷神色,抓起馮夜白的胳膊就狠狠的咬下去。
馮夜白不知他是怎麼了,胳膊一陣劇痛鑽心,他也顧不上,忙著拍白薯的背道:“沒關係,白薯,寶寶很好,他剛洗完了澡。沒有人要吃他,誰敢吃咱們的孩子?誰要是敢存這個心,咱們就把他扔進鍋裡煮來吃了。”一番話說完,梁媽早抱著小嬰兒過來了,白薯見那嬰兒外面包著緞子面的紅色小被子,一張小臉紅乎乎的,倒是光滑的很,一雙與馮